十二、武林三圣

欧阳老剑仙回忆起了当年的往事。20多岁时，三人一同拜师学艺，欧阳彭空是大师兄，上官隆是二师兄，司马德旺是三师弟。其中，司马德旺身上有着蒙古人的血脉，到中原讨生活，不过生活艰难，饿得昏倒在路边。是他们的师父把他救了回来，并收为徒弟。他们的师父是个白发老道，自称如也道长，但他并不强迫他们入道门。三兄弟在他的门下习武，都悟性极高。待他们20岁时功底炼成了，如也道长依照他们的爱好分别赠与他们兵刃。欧阳彭空得到的是宝剑千华剑，上官隆得到的是宝刀万仞刀，司马德旺得到的是宝家伙蟒龙链刃，链子的两段挂着两把刀刃，可拆卸。而后如也道长从此消失，三兄弟开始在江湖历练。欧阳彭空喜清净，在杭州一个道观出家，做事很有条理，在武林中也为武林和谐出了不少力。上官隆行事乖张，放荡不羁，海交朋友，能喝能侃，和武林中很多人关系很好，但他为人正直，嫉恶如仇，做事冲动，无视王法，他所在的山东地区由于他这个“公道大侠”的存在，无论是当官的还是当贼的，都不敢做太出格的事，要是被上官侠客盯上，那准死无疑。而司马德旺却是一去以后杳无音讯。

十年之后的武林大会上，欧阳彭空与上官隆武艺超群，被当时的各门派认同，而二人之间却难分上下，等待再过十年后再比试。但这次武林大会后不久，数名成了名的铸剑师从人间蒸发，毫无踪迹。又过了十年，欧阳，上官二人的武功也都突飞猛进。但就在十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开始前夕，各四大门派掌门均遭毒手，下手干净利落，却没人认得出凶手的面目，只知道这凶手一身黑衣，使用链刃。武林大会时，人心惶惶，人们都怕这黑衣人再出手。而欧阳彭空以及上官隆早就想主持公道，捉拿这真凶。哪知，这黑衣人竟然大模大样地参加武林大会，各门派高手纷纷挑战，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与他交战后只要是输了都活不成。黑衣人连胜十阵，最后武当派摆出十六人的剑阵，而这剑阵很快就被黑衣人破解，此十六人都死于非命。上官隆一怒而上，与黑衣人打成平手。黑衣人暗中打出飞轮，上官隆中暗器受伤。欧阳彭空出战，二人势均力敌。上官隆带伤参战，二人终于将这黑衣人制服，拉下面罩一看，正是自己的师弟司马德旺。司马德旺之前抓去一些铸剑师，将他的兵刃重新打造，他拥有了号称世界上最锋利的刀刃和最结实的链子。他又潜心苦练链刃，自成一派。还练就了独门绝技风火飞轮。他的两个师兄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功夫，故而吃了亏。司马德旺只是想超越师兄，让世人知道自己的厉害，想称霸武林。被擒后，他苦苦求饶，二人看在他是师弟的份上，饶过他一次，让他改过自新，但把他的兵刃蟒龙链刃没收了。然而这司马德旺当夜就溜走，此后再也没回来。自此之后，江湖上就流传出了剑仙，刀圣，链魔之称。

又过了十年，三人都已年近半百。又一次的武林大会上，上官隆的好兄弟被害，证据显示是峨眉派的人干的，上官隆一肚子火，要在武林大会上找峨眉派的人拼命。他连续打死打伤数名峨眉派弟子，但欧阳彭空知道，这是有人暗中挑拨离间，于是出面调停，但上官隆不听，二师兄弟打斗起来，打得天昏地暗，二人都两败俱伤。此时一个黑影闪出，一掌重伤了上官隆，并把他带走，欧阳彭空无力追赶，上官隆就此失踪了。欧阳彭空自认为有过，回道观闭门思过，而后有人拜访时，又不见他的人影。。。武林中称雄一时的武林三圣自此销声匿迹。

从这时算，又过了二十多年，才到我们现在所讲的故事的时间。此时，老剑仙已经年近八十，他的两个师兄弟也是一样的年纪，在这个时候，他要出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天，神宗皇帝还没从惊吓中恢复，城内也还在统计伤亡，安抚居民。第三天早朝上，神宗上朝，气色仍不好，这时有人高声道：“启奏陛下，前夜京城大乱，方知京城内外也不安全，我们应即刻派人到张家口调兵回防京师，保护圣驾安全。”神宗长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应允了。两天后，急报传来，由于张家口撤军，边境的蒙古军当时就发动了全面进攻，明军首尾难顾，一路溃败。败报接连传来，张家口失守，宣化失守，怀来失守。居庸关是保卫京城的最后一道屏障。70多岁的老将葛舒清令出战，带领官兵凭借长城的防御死守居庸关，蒙军连攻三日不下，挫了锐气，转为持久对峙，给明军以喘息之机。

同时，当大同府听到京城出事后，杨茂激励全军，向大同府外的蒙军发动攻击，出乎意料的是，表面看上去他们的营地中有无数蒙古包，也有很多做饭的锅，天天炊烟缭绕，其实这些都是伪装，原来这里只有少量的老弱军队在这儿虚张声势，目的就是牵制住明军一大部分兵力，这样蒙军就能集中兵力进攻京城。杨茂打退了这波战斗力并不强的蒙军，心想京师必然危险，于是他带领半数的部队回返支援京师。几天后，正在居庸关的守军马上要守不住的时候，杨茂的部队及时赶到，突击了正在进攻的蒙军，蒙军败了一阵，但实力依然雄厚，杨茂带人守把居庸关，和关外的蒙军继续对峙。双方在这里集结的兵力都不下十万人。

这样对峙了近15天，此时蒙古派来使者，要上书给皇帝。神宗接待了这来使，一看书信，写信者正是蒙古部落联盟首领雅布丹，上面写着：“两国交战，耗时耗财耗力，重要的是还会使生灵涂炭。这样下去对双方都不利，应该通过一个简单有效的办法解决争端。我意设立一个擂台，让两国的勇士们出来进行一对一的决斗，哪一方的人能最后站在擂台上，就算哪一方获取胜利。具体条件，由使臣和你们具体商讨。”

神宗看过后，点了点头。说真的，神宗也不想大动干戈。前些年南方倭寇就搅得朝廷一直不得安宁，现在北方蒙古又来作乱。他真想早日结束这场争斗。他刚想要答应，这时老臣杨弘出班叩首：“启奏陛下，我想和这位使臣商讨一下。”神宗：“请。”杨弘：“这擂台具体是什么说法？赢了怎么算，输了又怎么说？”那蒙古使者挺瘦，留着弯胡子，汉语很流利：“正要商讨此事。我们提出的条件是，如果我们获胜，那么我们就将拥有黄河以北以及整个河套地区。”这话一说，犹如晴天霹雳，大臣们纷纷议论，神宗也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拍龙椅，大喝：“大胆狂徒，竟然口出狂言。我祖上开辟下来的大片国土，怎可拱手让人！”“就是，就是！陛下英明！”一大帮大臣跟风喊。蒙古使臣泰然自若，说：“国家之战，赌注自然是很大的。这不过是我们的要求，你们也同样可以提出你们的要求啊。”杨弘思考了一下，说：“使臣大人，如果你要求我们下这么大的赌注的话，你们也要下同样的赌注，这样的赌局才算公平。我提个要求，如果我们大明最终获胜，那么就请你们解散蒙古联盟，带领部队退回漠北，明朝将把漠南划入版图，建立行政区。皇帝陛下，您看合适吗？”神宗皇帝冷静了一下，觉得也有理，你提的条件苛刻，我们也提苛刻的条件就是了。那使臣满意地点了点头：“杨大人的提议我们完全可以接受。陛下，如果你们想好了，我们可以马上签下约定书。”神宗答应，来人写了下了两份约定书，分别用汉语和蒙语写成，大意是约定在百日之后，在居庸关外开设擂台，取名为长城擂，两国勇士进行一对一的决斗，一争高下，他们的胜负将决定国家未来的命运。。。。。。“下面就分别写了双方提出的要求。最后双方分别盖上了本国的大印。蒙古使臣怀揣约定书，扬长而去。

“那么，我们可以派谁去打擂呢？又有谁可担当此任呢？”神宗皇帝又是一脸愁容，众大臣也都低下了头。。。。。。

杨弘上前一步说：“皇帝莫非忘了在你危难时是谁保你平安无事？”

神宗皇帝突然灵光一现，转忧为喜:“没错，正是我的高爱卿！高卿忠心耿耿，且武艺超群，一定能够担此重任！”

我们回过头先说说森罗派内的事情。李冲在大闹大同府后，回到了森罗派，虽然此次行动可以说是失败了，大同府还是牢牢掌握在明朝手中。但李和光，李和平对李冲的表现都颇为赞赏，说虽败犹荣。下一战就是火烧燕京，这战役他们早有计划，李冲报名要参战，李和平却拦住他，说：“冲儿，这次战斗由你的师父红眉老叟带领，你还是休息一阵吧。”李冲执意要去，他知道这一战也很可能会遇到高远，李和平直说：“冲儿，就你现在的武艺，根本无法战胜高远。现在有个事情，这里我们的士兵在十里外的大青山的山腰处发现了一个洞穴，像是人工开凿的，但是一进去，就听到有鬼哭狼嚎的叫声，人们都不敢进去。你敢不敢去看看？”李冲本不想去，但李和平的命令他也不能不从，而且听他好像话里有话，于是他决定去试试。

他找到了洞穴，打着火把走了进去，里面果然有听起来很恐怖的嚎叫声，偶尔有一声。但李冲紧紧握着手中的弯刀，并不害怕。他走到尽头，看到是一个用铁链封起来的石门，铁链都生锈了，李冲用刀斩断了锁链，使用内力，用全力推开了石门，里面豁然开朗，是上百平米见方的巨大山口，上面有阳光可以射进来，藤蔓都从山口长了下来。李冲看到这里中间有个平台，平台上四角都挂着锁链，而这四条钢质锁链外面都帮着巨大的石球。这四条锁链分别所在一个人的双手和双脚上，这个人盘腿坐在平台当中，灰白的头发披散，衣着破烂，样子狼狈不堪。李冲过去，刚到平台上，此人突然跳起，大吼一声。李冲这才明白，原来外面听到的嚎叫声就是他吼出来的，可见其内力深厚。他说了一声：“站住！”直接就把李冲镇住了，李冲不敢上前。问：“前辈，您怎么会被困在这里？”他却哈哈大笑说：“我才没被困，我愿意呆在这，挺好。我在等一个人来，等一个我看得上的人来。”李冲：“那前辈你是？？”他拍了拍胸脯，敞亮地说：“我乃刀圣上官隆！”听得李冲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著名的刀圣被困在这样一个地方，这其中的缘由他也无法得知。但遇高人不能交臂失之，李冲直接跪下，恳求刀圣教他武艺，他愿意救他出去，并终生服侍他。刀圣蔑视地瞥了他一眼，说：“你是司马德旺派来的吧？”李冲不解，说：“当然不是！”上官隆：“那你为什么要学武艺？”李冲：“因为我要打败一个人，我要证明我比他强！”刀圣满意地点点头：“嗯，这就足够了。练武的目的不要太复杂，想要变得更强，这简单的愿望就足以值得让人为之奋斗一生。下面，你来出刀吧，让我看看你战斗的意志。”李冲抽刀，用尽平生所能，向上官隆进招，上官隆四肢被锁链缠绕，同时空手与李冲对招，以掌为刀，但其内力之深厚，刀法之奥妙，让李冲佩服得五体投地。李冲接连进招50多回合，但其进攻都被化解，上官隆毫无破绽。最后上官隆一掌把李冲的弯刀劈为两段，李冲大惊，而上官隆却哈哈大笑：“小子，有点出息，就是刀差了些。你去把我的宝刀取来吧，借你用两天。”李冲：“您的宝刀在哪？”上官隆：“在旁边的悬崖峭壁之上。”李冲到了那个位置，看到了，在离地面50米的悬崖之上，李冲抓住藤蔓向上爬了一段，而后把飞抓扔了上去，抓住绳索向上爬，终于爬到了在悬崖半山腰处的小山洞，进去一看，果然有一口刀，表面都已锈蚀。李冲把这刀带了回去，上官隆满意地点了点头，握着刀在石头地面上磨了磨，磨掉了表面的锈，宝刀依然光泽如新。这把万仞刀跟随上官隆多年，他曾用这刀斩过无数坏人。现在，他又重新握上了这把刀，原地练了一趟，随后一声大喝，刀光一闪，四根锁住他的锁链都被尽数斩断。李冲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

自此之后，李冲拜上官隆为师父，上官隆说拜师有条件，就是学会这身武艺后，必须去杀了司马德旺。李冲满口应允。当日，李冲回到森罗派，如实讲述了经过，李和平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似一切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告诉李冲，不要暴露自己在森罗派这一身份，我们也不去打搅你们，你好好跟刀圣学习武艺，到时候为我们森罗派壮大出更多的力，李冲领命。

由于这地方并不远，李冲仍然住在森罗派的驻地。每日早出晚归，到大青山的山洞之中找刀圣上官隆学习武艺。上官隆手使的万仞刀是宽刃大砍刀，练的刀法是八九七十二路乾坤刀，此刀法劲力十足，大开大合，竖劈一条线，横扫一大片，挥舞着这把大刀，好似能够开天辟地一般，体现出十足的霸气。一开始，李冲都看傻了，完全被刀圣的霸气震慑住了。也只有像刀圣这样有着能够囊括天地的胸怀的人，才能把这柄刀练得如此出神入化吧。

随后，李冲在这里一学就是一百天。白天，他来这里和上官隆学习刀法，晚上回去后，他也勤加练习。上官隆爱喝酒，千杯不倒，李冲为了陪师傅，无奈，每次来都带来两坛好酒，练武过后，师徒俩就开怀畅饮。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李冲不但武艺突飞猛进，酒量还上去了。

火烧燕京一战，由红眉老叟带队前往，配合早已潜伏在京城内的众多森罗派奸细一起里应外合搅闹京城。但最终大败而回，红眉老叟被斩断了双臂，回来后说明经过，当听到剑仙欧阳彭空出马之时，李和光与李和平都为之一震，而后还是李和平更加稳重一些，收回了惊讶的表情，让红眉回去调养伤症。李冲听说要摆长城擂一事，他也清楚此战事关重大，关系到蒙古联盟的存亡，李和平告诉李冲，说很明显，老剑仙此时出马，是站在大明一边的，他很可能会教给高远更高超的剑法，百日之后，高远也会变得更强，对此你可要做好准备。李冲挺直胸膛，说自己有信心打败高远。

不出李和平所料，老剑仙欧阳彭空确实有意教高远武功。长城擂一事传出，圣旨下到，指派高远为打擂的人选之一，高远接旨。他本身也十分想施展自己的武艺将蒙古侵略者赶出大明。老剑仙带着高远来到香山的碧云寺，他认识这里的僧人。寺庙给他们腾出两个房间，一个空院，此后百日，老剑仙就在这里把自己平生武艺悉数传授给高远。高远不学不知道，经过老剑仙的指点，才知道尽管自己学武艺十几年，和老剑仙的能耐相比，还有天壤之别。仅仅数日，高远就觉得自己的武艺突飞猛进。而后高远又学习剑法，欧阳老剑仙所教的是九九八十一路天罡剑，其中包含大量剑气类招式，将剑与剑气完美结合，剑招精妙绝伦，练起来如行云流水一般，高远学得也很快，仅仅数十日，就掌握了天罡剑的所有招法。

而后，无论是刀圣那边，还是剑仙那边，都对武林三圣的其他两位的武功做了介绍，因为他们知道，能够与自己的武艺匹敌的，只有另外两个人，或他们的徒弟。为此，他们又苦练了数日。无论是高远还是李冲，在这段时间，他们的武艺都成倍地增长，绝非先前可比。眼看长城擂之日一天天地临近，两人都摩拳擦掌，准备在这个关乎国家存亡的擂台上一争高下。人生之成败，国家之成败，就在此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