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醒来发现眼角都是泪。
梦里发现磊子坐在自己的车里,妻子抱着孩子玩。磊子是高中同学,原名赵磊,大家喊习惯了,就直呼磊子。梦里的妻子是一个大家都不认识的女孩子,不是他高中那些年暗恋许久的梦,不是前前女友高中同学改,也不是前女友上海姑娘。
昨日聚餐,大家谈到结婚这个话题,以为还是十八,转眼都二十三岁了,当真岁月不留人。这不梦里就梦到了,而且正中电影《那些年》里的结局,大家都没有在一起。我不信,我也只是不甘心去相信罢了。
昨天的故事不是关于磊子的,是关于李小康和于寒的,梦里只是所谓的“迁移”而已。
李小康在元旦那天在朋友圈公开了他的新女友,应该是那么多年首次公开。听说他追了一个姑娘六年,但是没有在一起,听起来可能很遗憾,也许这是一个新的开始呢。我跟他暗恋的那个姑娘彼此无所不知,叫于寒。原名不叫于寒,高三的时候他们在一个班,李小康说她原来的名字难听,就按照原名首字母YH造出来得新名字,他一叫那么多年,他叫成了习惯,她也听成了习惯。
昨天晚上她哭着跟我说,下午去见了他,是春节前的最后一面,也像是生命里的最后一面,一见面欲语泪先流。她说,她后悔了,六年时间他早已成为她生命里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只是她从来没意识到,也从来不敢承认,因为自己一直以来的“高姿态”,被他惯坏了的高姿态。她有时候任性倔强,他却一直包容她的小脾气,他会跨越千里坐二十多个小时的硬座去看她,会给她买任何她开口说想要的东西,会在路上当他的指南针,会把她当成家人,会忍受她偶尔的冰冷,会一个人承受所有的委屈。
他说,他们总是争吵,他怕了。他说,距离太远,他太累了。所以,他走了。但,他还会一直支持和信任她。
她说,李小康终于离开了她的生活,终于不再打扰她了。许都是掩盖悲伤的借口吧,是她,终于失去了李小康,失去了宝贵的六年青春。
我懂,却又不懂。
只能安慰她说,未来,谁说得准呢。过滤掉那些伤人的争执和矛盾,沉淀下来的才是真正的感情吧。干干净净,像刚洗过的白衬衫;温暖如初,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我陪她熬到很晚,后来说了晚安,不知她有没有真的安心睡着。
我们都在青春的年纪里走丢了,那些年一直都在追寻着出口,后来才发现,青春在渐渐远去,我们不但都没有找到出口,而且转身的功夫却弄丢了一大把人,那些我们暗恋过的男孩或女孩,那些我们嘴上说着与铁哥们和挚友永远不分离,而双脚却被生活推着一步步向前,不能回头。
从最初的“同学,你好”,到最后的“保重,再见”。中间几多欢喜几多忧,只是,再也回不去了。日子还很长,细水长流。
新的一年的最后一天,醒来后,再也睡不着,遂写下这篇文章,作为结尾。那些被时光掩埋的一个个小秘密,我有,你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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