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凌晨4点多,我知道那一刻我陷入了自己的应急情绪当中去了。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本可以不这样,但我依然没有做到,脑海里一直回旋着各种对话,我更知道只有我自己才能让自己的思绪缓和。
每一次用力做过的决定,必须用另一段行动来填补。我之所以内心感到痛,是因为我已经开始敞开心扉,在内心里已经开始接受他。
在他问我时,我一直在纠结要不要说,该怎么说才不至于让他太难受一些。其实在我心里,这次搞不清楚的意外经历算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发生,我内心里一直抗拒承认,就像当初我一直抗拒被骗一样。但无论中间发生了什么,它只存在一个是和否。我痛恨隐瞒,就像当时我被隐瞒,我想我还是需要如实的说出来。我更知道如果他认真他一定会伤心,如果我能够理解这一切,但是问题是在哪开始出现的呢?
是我太高傲,太傲慢了!我一直希望着他的回答是可以接受,但是他抛出了另一个问题没有直接回答我,似乎我们都是在想先确定“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很好”,但是我却直接反驳了他为什么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我表达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如果我如实的说出自己的情感需求会不会后面的对话会更加缓和一些?
在他说出在意的时候我没想到我会掉泪了,心口一阵痛,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似乎是一种愧疚,一种无法弥补,一种害怕失去,我的确出现了情绪,处在应激状态下,我似乎一直在高傲的表达“这不是我的错”我在试着想说出中间的复杂过程进行解释,试图得到谅解,但等我冷静下来我才意识到这一系列的表达更会适得其反,我甚至会激起他的对抗情绪,而剩下的只是我高傲的姿态和高傲的为自己行为的狡辩。这是我性格里的特性,满脸的倔强,它是我面对困难时的优点,更是我感情中的缺点,没有人会喜欢这样。
我潸然泪下,后悔已经发生的一切不会改变什么,但会让我更加懂得珍惜。一直渴望却不敢迈进,一直觉得自己稳定不下来会给感情带来不稳定,所以一直不敢轻易的敞开心扉。我想也正是因为自己思想上的这种改变和决定的事与愿违才会带来内心的伤痛,因为那是我第一次主动鼓起勇气的迈步。
内心的难受让我把自己包裹起来,把自己放在类似于一种受害者的位置,而本质上是对自尊心的保护和对他人感受的不理解。是我不怎么感受别人的感受了,不怎么感知别人的想法观点了,以至于过渡到不怎么关心其他人,甚至发展到屏蔽他说的话,只顾解释自己,而这造成了更持久的难受,以及种种内耗。理性上的不符合逻辑必然造成情绪上的混乱。
每个人都有权力不去理解一个人,每个人也都有权力去理解一个人。每个人都有权力不去感受另一个人的感受,每个人都有权力去感受另外一个人的感受。每个人都有权力只感受自己的感受,每个人也都有权力不止于感受自己的感受。
我应当理解他的,理解他的每一个想法而不是评判,这当然就像我一直想把最好的留给与我共度余生的人一样,是的,是我希望我的存在对我喜欢的人产生意义和价值而不是满足于我。这个念头必须一念一念的去揪,因为心理装下一个人,哪里是那么轻巧的事情。心理装下一个人,意味着装下一个人的痛苦。如果心理装不下另外一个人的痛苦,甚至一直屏蔽着视而不见,也许,我将永远不会得到善意的回音。
我不应当就此觉得被否定,真正能化解掉执念的不是说服和辩解,是真诚、理解、包容、勇气和无条件的爱。马克思对燕妮说:“这辈子我上对天,下对地,我唯独对你有亏欠,这是我一辈子还不完的,我可以用生命去弥补对你的爱”燕妮是他一生中最值得敬佩和尊重的人,之所以这样说不是因为她是多么了不起的人,恰恰相反,燕妮是最普通和最平凡的一个女人,她知道自己有什么,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她知道自己犯过什么错误,后来思考了什么,其中最难能可贵的是她能够在最困难的时候艰难的做出决定,即使这样的决定是错误的,她不怕从头重来。如果这将是我未来无法弥补的遗憾,那么我一定会记住马克思的这段话。
他依然是我的榜样,他身上有我敬佩和学习的点,一个人能够做到真实不容易,我更要感谢他让我看到自己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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