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回是谁?春秋时期人士,孔夫子的学生!《论语》谁著?孔夫子是也!难道颜回还要为他的老师修改论语?这里说笑了,我是指班门弄斧,也就是关公门前耍大刀。
五月份的某天晚上中学同学聚会,大家围着圆桌轮流讲话几分钟。当轮到杨春明讲话时,她面对王小峰讲了一件事。而把这件事说出来,她也卸下了一个压了四十三年的思想包袱。我由此想到了颜回改论语的比喻。在此,我把这件事在杜撰的基础上进行还原以博大家一乐。
话说一九六九年中共九大以后,北京的政治形势异常紧张。毛泽东与林彪在此时出现了间隙,导致庐山事件于一九七零年发生。随后而来的批陈整风,让我知道国家的政治体制不设国家主席为好。我也知道世界上不能有天才,凡是说天才者必然包藏狼子野心。
为了部署以下两件事,即国家政治体制中不设国家主席事和意识形态宣传上不提天才事,某个部门就把一四五中学一连指导员聂修德老师调到京畿机构,同时也把连长周运均老师调到紧挨庐山的湖北要冲。一时,北京一四五中学群龙无首,出现了政权危机。
高正与谢副采取应急措施,紧急调潘仁忠老师接管一连全面工作,任命潘仁忠为指导员,同时就地提拔侯淑玉老师为一连连长。至此,庐山会议之后,一连的政权还紧紧握在无产阶级手中。
潘仁忠是转业军人。他在一四五中学最为不爽的是碰到了一个姓杨的人,叫杨敏之。杨敏之也是转业军人,满脸严肃不苟言笑,一看就像杨继业杨令公。高正与谢副都是聪明人,他们知道潘杨不同事的道理。所以,潘仁忠与杨敏之虽然同在一四五中学,但却从来不搭班子不同事。此时,潘仁忠是一连的指导员,杨敏之则是二连的连长。潘仁忠作为老师肯定有杨姓学生,比如杨春明杨宁等,但这无碍。因为潘杨不同事,作为杨姓学生与潘姓老师接触,不在同事的范围内。
潘杨不同事,是历史上的旧案。杨继业的七郎八虎被潘仁美算计(我突然发现,潘仁美与潘仁忠仅是一字之差),除了六郎之外全部战亡或出家。而潘仁美的儿子潘豹也被杨七郎擂场打死。自此,潘杨两家便结下了深仇大恨,直接影响了中国各级的政治布局。你研究后就会发现,潘杨两姓绝对不会出现在一个核心班子中。
刚才跑题了,把话拉回来。潘仁忠老师有心与杨敏之老师争一高低,于是立志要走改革创新的新路,绝对不能因循守旧按照聂周的路子走下去。潘老师便与侯老师商量。
潘:我们来到一连,必须有一个新气象,现在一连暮气沉沉。侯:是的。你看怎么办?潘:我要创造一种氛围,让大家唱连歌。侯:哪里有连歌?潘:我让学生们自创。小将都能上讲台,他们也可以创作连歌。侯:你有什么考虑?潘:我让三排的王鲁军作词,他的文笔好。我让三排的王小峰作曲,他的乐理好。我让一排的杨春明审改,她的乐感好。
王鲁军临危受命,于是大笔一挥,歌词用了三十分钟就写了出来:毛主席的红卫兵豪情在胸,巍峨的一四五有个钢一连。不设国家主席不讲天才,什刹海游泳我们是英雄。潘仁忠看后大为赞叹:好呀!不设国家主席不讲天才,说到点子上了。谁要设国家主席,我们就与他进行坚决的斗争。
王小峰用进行曲的旋律对王鲁军的歌词谱了曲,这是完完整整的大调歌曲,我听了以后心潮澎湃浑身是劲儿。王小峰当时是个音乐青年,这是地球上谁都知道的事情。他的乐理水平在当时的北京市也是凤毛麟角,绝对是大家一个。可是,后面的故事就逐步展开了。
潘仁忠老师改不了王鲁军的词,但却想改王小峰的曲。于是找到乐感比较好的杨春明,让她修改。按照杨春明在同学聚会上的发言所说,她并没有领会潘老师的意思,不知是修改一句还是全面修改,亦或是不修改。潘老师只让她修改,于是,杨春明同学严肃认真地对待了这次政治任务。
朱莉是杨春明的发小兼同学兼学校宣传队的队员,同时也是音乐爱好者。杨春明选择朱莉一起参与修改王小峰的曲谱。此时,她们并不知道她们正在扮演一个颜回改论语的角色,因为此时的王小峰是暗藏的音乐高手,让人并不知道他的水平,仅把他当做喜好音乐的文艺青年。
多少个夜晚,杨春明朱莉挑灯夜战!多少个白天,杨春明朱莉就某个音符的表现力争吵得面红耳赤!最后她们俩人达成共识,在那最关键的一句后面,即不设国家主席不讲天才的后面,要加上一句长长的啊,用小调曲式来勾勒,用来表现毛主席的高瞻远瞩。于是,大调加小调的,进行曲加抒情曲的,一首连歌诞生了。
潘仁忠老师很满意杨春明和朱莉的修改,于是拍板定了一下。此时,王小峰郁闷了张景春郁闷了,因为张景春要首唱这首连歌。
当王小峰拿到修改后的连歌,就打着拍节哼唱起来。我看他的眉头紧锁,不时唏嘘不时叹气。哼唱之后他站起身来说道:这首歌没法唱。站在旁边的张景春凑上一步说道:大宝,甭管别的了,我就唱你谱曲的那首歌。只不过我要好好处理一下不设国家主席不讲天才那句话,我要啊的一声表现出来。
张景春嗓音挺好,也比较活跃,我们是非常好的朋友。但景春看不起我们,他老往王鲁军王小峰赵勃那个圈子凑。人家王鲁军文学好,赵勃美术好,王小峰音乐好。你张景春什么好?景春与我说,我唱歌好。于是,我们大家一起给他一大哄,倒也挺解气!
最后的结果是张景春唱起原版连歌,同时有选择地吸收了啊的表现手法。呵呵,我一边写一边乐。你说唱连歌干嘛唱不设国家主席不讲天才呢?一九七零年的庐山会议上毛泽东讲不设国家主席不讲天才论,那是对着林彪陈伯达说的。你说王鲁军怎么把这样的歌词写进连歌?其实,王鲁军没有写,是我胡说八道写上去的。想改也改不过来了,就随它去吧!
我们把镜头拉回四月二十五号晚上同学聚会的场合。当杨春明说完不好意思并释然后,王小峰慌不迭地说折煞老朽也!哪有此等事体?其实,话到如此已经完结了。一个是道歉一个是装糊涂。偏偏旁边坐着张景春这员大将。张景春字正腔圆地吼道:有这回事!我按照原来的版本唱的。呵呵!大家一通哈哈大笑。
说后释然,这是一种人生态度。有些事,放在心里得不到释放,久而久之,身体要出毛病的。回忆四十三年前的中学岁月,我突然发现这三年是最纯真最单纯最留恋的三年。我们心里都有话要说,比如我暗恋着张家丫头,我觊觎着李家小妹。说出来有什么不好,你求得的是一种释然。
颜回改论语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孔夫子说的话未必都对。他说有教无类,我说有教有类,我从根本上颠覆他。他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说窈窕淑女君子难逑。这有什么不对吗?当时的王小峰并不是权威,我就经常教授他如何拉小提琴。呵呵,我又胡说了。
快哉!快哉!我把同学聚会的一个小插曲演绎成篇,让大家笑一笑。问候你们,我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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