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政玺
(一)重逢
初夏,一场雨,人们仿佛又回到了冬天。
关了灯,雨滴答答地拍打着窗户。思绪顺着蒙蒙细雨飘向了远方。
远方是何方?我也无从说起,远方或许就是那回不去,无法到达的地方吧。
漫天飞舞的思绪最终定格在筑城的某所大学。他们的重逢,是冬季的恩赐,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筑城的冬似乎比其他地方要来得早些,国庆节刚过,人们就穿上了厚厚的棉衣。智颢从开水房打水回来,刚推开寝室的门,室友告诉智颢,有个女孩来过电话。他匆忙地把开水放在阳台上,给对方回了个电话,脸上露出了笑容,并迫不及待地摔门而去。
智颢来到学门口的公交车旁,等待着他的初恋——果冻。果冻是他的中学同学,身材高挑,圆圆的双眼,长发及腰,尤其是那对酒窝,就算嘴角微微上扬,酒窝都清晰可见。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智颢与果冻的爱情之花绽放了,就像两棵生机勃勃的藤蔓,奋力向上却又紧紧贴在一起。后来智颢转学去了另一所学校,他们刚萌芽的情愫,就这样戛然而止了。智颢在等待中陷入了甜美的回忆中,过去一幕幕似电影般浮现在脑海。在那个羞涩的年纪,与其说是相爱,还不如直白的说只是双方有些好感。无外乎是写过几封被称为“情书”的信件;放学后悄悄地散散步;趁学校的人都走尽时,躲在昏暗的角落聊聊天。但在那个懵懂的年纪,这就是爱,爱得那么纯真,那么圣洁。
等待中,公交车缓缓地驶进站台。车门打开的一刹那,人们蜂拥而出。智颢焦急地张望着人群,生怕果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突然,智颢听见人群有人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他放眼望去,没错,此人正是果冻。慢慢走进,而后俩人站在路旁,眼神交织在一起,相互打量着。智颢变化不太大,依旧喜欢小白鞋搭配牛仔裤;果冻却出落得亭亭玉立,学会了装扮自己,穿着时髦,让人心生仰慕。两人一阵寒暄之后,朝学校的广场又去。
(二)心跳
冬日的暖阳,或许是为那些相逢的人们而至。广场上,来自各地的追梦人,或三五成群,或成双入对。人们借助阳光的笔端,彼此接近,用时光书写他们的青春年华。
智颢与果冻在不知不觉来到广场,择一草地,席地而坐,享受着上帝给予他们的美好时光。智颢心想:要是当初自己再坚持一下,多写几封情书,或许就不会有此时的陌生。感觉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不知道为什么,智颢的心却不受控制,“噗嗤!噗嗤!”跳个不停。
“近几年过得好吗?”智颢问道。
“死不了,还是这样子,该吃吃,该喝喝。”果冻似乎有些责怪之意,不情愿的答到。
是啊,之前在信中的共同约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岁月的“蓝图”在他们心灵深处勾画得完美无瑕,然而在智颢转学之后,一切美好的愿望都化为泡影。失去了智颢的消息,果冻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再欢腾的场景对于她来说都是孤独。
智颢用余光扫视一下身旁的果冻,愧疚感油然而生。当初的不辞而别带来的伤害,现在不知如何弥去补?一颗破碎的心,无论你再怎么去疗养,都是徒劳。智颢心想:就把一切都交给时间吧!时间或许才是治疗心痛的最好药剂。
果冻起身,面对着智颢,用手拍了一下智颢的肩膀。微笑着说到:“哥们,多年不见,难道我们就这样沉默下去?”
智颢灵机一动,急忙答到:“正在规划路线,如何参观我学校。”
“什么时候变得有计划,有策略了!”
“从我看见你的那一刻起。”
“嘴贫的毛病还是没有改。”
“没办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这幅德行了。”
智颢起身,再次打量眼前的果冻。果真是女大十八变,曾经羞涩的果冻已经远去。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活泼开朗,身材高挑,充满阳光的美女。智颢怦然心动,后悔当初自己草率的抉择。
“走吧,我做你的私人向导。”
“我可没有报酬。”
“愿为你效劳”
两人有说有笑,沿着林荫小道一路向前。此情此景,智颢多么想伸手过去拉着果冻的手,漫步在这绿茵之下,憧憬未来,畅谈人生。如果当初不择校,如果继续保持联系,该多好啊!可惜没有如果,留给智颢的只有心动和深深地自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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