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十几岁的侄儿来玩,让自己想起一些陈年旧事,估摸一算,大概有十五六年了。
那天带着爸爸四弟的儿子,我的堂弟,从县城坐三轮摩托回老家。经过一个小镇,街上熙熙攘攘,车开得很慢。有卖冰糖葫芦在我们身边吆喝。那冰糖葫芦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闪亮。可能是出于哥哥的本能,就咬牙买了一串,虽然只是五毛,但对于当年的我来说也是不小的开支。
然后就看着他一颗一颗的吃掉,虽然自己没吃,心中却甚是酸甜冰爽。
虽然爸爸四弟和父亲关系不很融洽,这是我儿时就知道的。但堂弟是我哄过带过的第一个小孩。从襁褓中的婴儿,到蹒跚学步。因为四叔他们是捕鱼的,孩子很小时就让爷爷奶奶帮着照看。
记得那时堂弟还在摇篮里,他在哭我在摇。他笑得很欢,我摇得起劲。然后咚的一声,摇篮翻了。摇篮很大,里边铺垫的是麦秆和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堂弟。幸好奶奶把堂弟裹得严实,被子塞得紧凑,所以堂弟没有受伤,把我吓得惊慌失措,只是哭。爷爷没有责备我,反而给了一点我很喜欢的饼干就让我回家了。
还有就是教我堂弟蹒跚学步,东边邻家的院子外边是很宽敞的空地,我就站在他前边,拉着他两只小手,我往后退,引着他歪歪扭扭往前走。 当他能够第一次独自摇晃前行时,自己内心的那份雀跃与欢欣现在都还记得。
但让人难过的是,即使在看似淳朴恬淡的乡村,人也被分为三六九等,当我四叔在众亲人前说我父亲种种不好时,自己内心是何等的伤,当然父亲也有做的不妥的地方。我不去反驳,只是难过。
当四叔说奶奶买的电动三轮车,被我爸爸侵吞时,自己真是怒火中烧,爷爷奶奶年事已高,有段时间爸爸几乎每天都会把爷爷奶奶送到镇上的医院看病,打针。当然这是父亲应尽的本分,我想在医院行医的表叔应该也可以作证。但四叔他们常年在外打工,一年难得回来,却说这样的话,我听了,从心底觉得非常不妥与难过,虽然不该非议长辈。
别人对你和你家人的看法,不是看你心底是否善良醇厚,而是看是否有钱,或者有势,这是我很小就切身领会的。当然也有很多至亲能够超越这样的世俗,让我真正感受到人间真情。对于他们我是永存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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