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辉一看,惊得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站在王辉一旁的陈文辉一看王辉的表情,更坚信自己的判断了。
陈文辉转头对巫世奇说,你们小组负责好王辉妻子的安全,至于王辉,就交给自己这个小组吧。
巫世奇低沉地应了一声,就走上来和王辉的妻子撤离病房。王辉的妻子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眼前这些人的神情,就知道事态严重了。
这时王辉的妻子又听得王辉吩咐她多加小心的说话,更感到事态的严重性了,与丈夫交换了一下不舍的眼神,但见丈夫王辉肯定地点了点头,于是她识趣地跟在巫世奇带领的小组走了。
陈文辉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后,自言自语地说道:“奇怪啊,他们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你转到附属医院来了呢?”说着,陈文辉走到王辉旁边。
王辉感受得出事情的危险性,连病也好了大半。
这时陈文辉叫跟自己这个小组的陈国忠、李小锋先出去迎面与那两个陌生人打个照面。
若有机会,就先把那两个家伙放倒了再说。
陈国忠和李小锋干脆利落地做了个敬礼,然后拔出手枪离开了王辉的病房。
陈文辉紧张地盯着自己的手表,计算着陈国忠和李小锋放倒那两个人需要的时间。
如果不出差错的话,应该在十分钟之内就能完成任务,然后返回来与自己一道护送王辉离开这里。
但是,这时的时间仿佛跳得特别慢,熬了多久才过去十分钟,却不见两人回来。
这下子,陈文辉不敢担搁了。
原先盼望两人回来的心情变成了担忧。
内心里,还不免惊叹对方的厉害!
他明白,陈国忠和李小锋可是刑警大队里精挑细选出来的人物。
正常情况下,没有十个八个功夫了得的汉子轮番与他俩较量,是近他俩身不得的。
所以,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在预计的时间内不见他俩回来,那就意味着有可能任务完成失败!
而在陈文辉看来,凡是有可能与模棱两可粘边的预计,一律被他视为是失败。
必须再作打算。
这时,他看表的头部抬了起来,紧张地盯着病房门口,看看没事了,就准备拖着王辉走人。
王辉此刻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只是不停地在窗子和病床之间来回地走着、走着,以此来消释心中像牙痛一样令人难忍的那种对自己前晚经历的恐惧感。
而陈文辉虽然紧张,但却没有半点惧怕,看他的样子反而有些跃跃欲试呢。
他躲在门后听了一会儿,没见动静,就探出头去张望一下,偷偷看了看那两个不速之客到来了没有。
接着就像算计什么地屈着手指掐算一下,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他也有些紧张地伸手到腰间去摸出一把手枪来,轻轻地拉了拉枪栓,嘴里喃喃地叽叽咕咕叫个不停。
而且不停地在病房里兜圈子,似乎碰上猎获物前在舔嘴,一切都表明他要扑上去的样子。
他看了一眼那在昏暗中泛着白色的床铺,这时王辉就坐在床上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不知道门外进来的两个不速之客厉害还是眼前这个陈文辉厉害。
王辉现在觉得,自己的命运只能听天由命了。
如果陈文辉斗不过他们的话,而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
作为龙门仁的主治医生,他是知道他们生理上的特殊和与众不同的。
如果刚才下去的两个刑警大队成员成员都被来人放倒的话,那么,眼前的陈文辉,就凭他一个之力,是不足以把来人打倒的!
就在王辉分析着面临的情况时,突然,那陈文辉站住不动了,走到病房门旁探头往外再看了一眼,立即回来一把拉起王辉离开病房……
陈文辉和王辉出得病房来,马上沿着走廊往楼梯口奔去。
这时,走廊尽头的楼梯口出现了一个男子。
他双手本来是反抄在身后的,正不慌不忙地迎着两个匆促往外逃跑的人走过来,那人抬头看到陈文辉和王辉时,向两人点点头,正要走过去时,却又退了回来,张大了嘴,说:“你,你,你……不就是人民医院的王主治医师么?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呢?哎哟,早说啊,也好让我们用最好的设备……”
“有事,有事,改日再谈。”王辉想敷衍了事,说完就走。
但那男子伸出一双大手拦住了王辉和陈文辉,提出要请教几个医学上的问题。
啰里啰嗦又没完没了。
陈文辉急啊,想拖着王辉走又走不了。
急中生智地指一指这个不识趣男子的后面,说:“你看!”
那男子不知是计,回头去张望,什么也没有。
刚回过头来时,一只老拳已冲着他的门面击过来。
那男子一点回避的动作都没有,只听“啪”的一声,他的面部被击得疼痛不已。
他还意识不过来这一老拳到底有多厉害,就见眼前一黑,晃了晃身体,昂头便倒。
医院里顿时乱作一团,陈文辉揉了揉自己的拳头,用手捋一了下刚才出拳时弄乱的头发,随后,一把拖起王辉的手就往楼梯口跑去。
这时,从医院门外进来的那两个男子,在楼梯下刚刚把陈国忠和李小锋放倒,正直起身子整理一下弄皱了的衣服,抬起头部,警惕地打量着每一个从他们面前走过的人。
他们穿着窄窄的、瘦瘦的黑衣服,把肌肉暴露无遗;明显不是我们平常人的衣着打扮。
他们那种平直的、没有光泽的、非常灰黑的脸,都在充分地说明,他们是经常练功的人,他们那双眼神犀利的眼睛,就藏在眉毛下边,并躲进深深的阴影里,浓浓的头发像帽子戴在头上的样子。
只要细心观看就能辨别清楚这两个人与我们平常人气质和举止不一样。
陈文辉一看情况危急,马上对王辉用低沉的声音轻轻地说:“返回楼上,千万别和他们碰面。”
说完,陈文辉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苍白,连嘴唇也不自觉地哆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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