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的雪,很难让人忽视它的存在,因为它无处不在。即便如此,总还有个归宿,按节气来讲,现在也不是它的地盘。等待它的,是在阳光的缱绻下悄然离场。
返校一个月有余了,忙碌中调试了半个月左右,总算踏入正轨。每日过着四点一线的生活,寝室,健身房,图书馆,食堂,日子平淡,可也充实,自有其欢喜。
变化在慢慢酝酿,不消慌,便是最好的回应。正如哈尔滨的寒冬,平静而又漫长,可雪层下的地脉正在搏动,正在积蓄能量,静候时机,只为邂逅一场独属于北国的春景。
下大雪了
长久的低温,湖面早已冻结成透亮的冰层,凝固了光影,恍惚了岁月。
前几日看天气预报又要下雪了,本见怪不怪了,可没想到它来的那么急,那么大,到底是北方的雪,敞亮,痛快,不拖泥带水。
翌日,早上从床上翻起来,窗帘没有遮严实,透亮的光线穿过窗户,从帘布的缝隙中点亮了整个寝室,明晃晃的,那种亮不会很刺眼,是冷色调的,给人一种身心的舒适感。
果不其然,掀开窗帘,外面早已白茫茫。然而,雪依旧在不停的下,一大片一大片的,那是一种纯白的,薄如羽毛似的东西,被叫做雪花。
裹上棉袄,拉上锁链,一直到鼻子那。头一低,帽子自动扣在头上,帽檐遮住了眼睛,口罩一戴,真的是,该露的不该露的全躲进了黑暗中。幸而帽檐和口罩上缘间有一条不大的缝隙,勉强看得见前方的路。
以前出行不带那样的,后来学乖了。北方的雪总不会落单,风是他们的好基友,风携着飘飞的雪花更加肆意张狂。我这还不是最夸张的,好些人直接带着那种“劫匪式的面罩”,诚不欺人。那画面,想想就够滑稽。
这场大雪下了一晚上,又下了一个早上,到下午时,才算有了收场的意思。一路上,总能碰着几个打伞的,只是原来也打伞的人却把伞丢了。
结了冰的透亮湖面早已被大雪覆盖,像是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褥。光秃秃的枝子上堆起了一条条雪丘。
凝成冰了
每次一下雪,大家可有得忙了。除雪车在一刻不定的运转着,它碾过的地方,大部分的积雪都被带走了,只留下薄薄的一层,平滑着贴附在沥青路上。
由于履带上的齿轮间隔比较大,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隔不了一段距离,薄薄的雪层如鱼鳞般欠起了片儿。远处看去,羊脂色下是蜡烛般透亮的质感。
晚间的校园则被铁锹撞击地面发出的呲啦声紧紧环绕,那是北方学生特有的劳动形式,集体铲雪。
虽然如此,主要把主干道的雪清理了一番,大多数地方的积雪在低温作用下,最上层已然结冰,紧凑的质地,一脚踩下去,发出清脆的陷落声。
没清理的要道,在大家的踩踏下,紧实局促,混着融水,只需一个晚上,第二天都由绵密的雪褥变成了瓷实的冰块,可滑溜了。
化成水了
随着近几日温度的攀升,阳光不再如银器般冒出冷气,有了热度。雪在慢慢消融,那些细碎的冰晶体最终化为了一滩水渍。
湖面上的冰层又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只不过它的肌肤表层不再平滑,在多次冻融的作用下,早已坑坑洼洼,经历了时光的浸润,另有一番韵味。
北方的雪正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由水蒸汽凝为了雪,飘飘洒洒降落人间。雪又在人为与自然环境的双层作用下,结成了冰,最终在四季的轮转中,又化为了一滩水,释放了它最后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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