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三十岁以前,我是想逃离开的。以至于在离开了十年后,我甚至没有再回去看过她。毕竟,都市生活的灯红酒绿,再加上自己肆意妄为的青春,已经匆忙的让我不再去有时间去回想曾经时光。
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在年龄渐大些,却深陷入了对她不可遏制的思念当中。或在KTV点唱一曲当时的老歌,或不经意听到了些她过去现在的消息,都会让我反反复复在脑海里去勾勒描摹她的模样。
其实,也一个人,或约着朋友再三再四的回去过。即便是学校已被腰斩,俱乐部也成了仓库,但在这个“唯变不破”的时代,总算还能遗世独立的得以保存,已经是莫大的安慰。
只是,我怀念的她,是鲜活而温暖的。早起,有同学在后窗喊着名字约着去晨跑,手里拿着饭票等着一周两次的面包,看完妈妈再爱我一次,揉着哭的发红的眼睛跑同学家去煮香肠,溜出教室翻过学校围墙去山坡草坡上坐着发愣。
物是人非这几个字,虽然是早已认得。却是在三十年后,才懂得。
常常痴想,如果我有了哆啦A梦的任意门,是否就能再次穿回三十年前。父亲还在,母亲未老,姐姐仍待字闺中,自己也只是懵懂学童。但如果真有这任意门,我又如何放得下,妻已在堂,稚儿尚小。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2018年10月2日,初中毕业三十周年同学会,花了大把时间,制作了这个同学视频,为的是全自己心中一个念想。一个昨日重来,旧梦重温的念想。一个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的梦。
只是这半生走的太远,哪里却是归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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