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深秋周日的上午,太阳灿烂地普照着万物,路旁的树木也已开始萧瑟,枯黄的树叶飘落满地。
只有养在天台上几个盒子里的蔬菜还是绿油油的。
正忙着给菜浇水,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有信息来了。“怎么会是小张?好久没有她的消息了。”
“姐,这件事放在从前,任俺怎么想也不能想到,睡在一个床上,他转身背对着我的时候,会与另一个女人用微信,阿哥阿妹地聊天。”
“小张,他是谁?阿哥阿妹地聊些什么?是你自己看到的吗?”
“说的他是俺老公。当他发现俺翻看他的手机时,抢过去删除了聊天记录。俺看见他们说得话了,很肉麻,还哥哥妹妹地叫着。
后来他承认与人聊天,但否认偷情,否认出轨,可他说啥也不同意删除这女人的微信......”
二
认识小张是五年前的事了,那会儿她是一家政公司的金牌月嫂,来帮我带小外孙。
她不太高的个子,能有45、6岁,穿着质朴的工装,圆圆的脸蛋,皮肤黝黑,一双大眼睛很明亮清澈,看人的时候非常真挚。
一进来家门,双肩包都没放下,她就搓着双手有些羞涩地自我介绍:“姐,俺是小张,公司派俺来的”。
一开口就是带有浓郁乡音的普通话。
一经上手,我就看出小张是很有专业能力的,刚刚还皱着眉头哭闹的小外孙,在她的安抚下舒坦地睡着了。
“大姐,你看俺这样行吗?”那天临走的时候,她笑眯眯地问我。
“我感觉挺好的,你留下吧”。
随着不断的熟悉,我俩相处很轻松,彼此投缘,当她完成了在我家的工作后,我们就像朋友一样继续交往。
三
"闺女,村长要给你做媒,说这家的小子不错,都在一个村里,还能相互照应"。爸爸对小张解释。
出生在鲁西南山里农村的小张,孝顺懂事又能干,她接受了家里的安排。
按当时村里的习俗,17岁就与同村的孙明莫举行了简单的婚礼,也没办登记手续就住到了一起。
孙明莫比小张大两岁,身高和小张一样高,庄稼地里的活他也干不来。
但他的头脑聪明,家里给他拜了一个木匠当师傅,两年后孙明莫就成了独立的小木匠。
“他是个利索人,那时总是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在村里也不多见。”
沉浸在回忆的小张脸上流露出笑容,看得出,她那会儿对自己的丈夫还是满意的。
四
"媳妇,我要到其他的村揽活,家里就辛苦你了"。
俩人商量好了,一个在家一边伺候老人,一边种田地;一个在外到处找活,做家具挣钱养家;
闲暇的时候,两人还给自己家里添了些新家具,小子日过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一年后大儿子出生,四年后,小儿子也来到这个家庭。
按说,这个家的日子可以这样平静的过下去。
但是那会儿在农村,婆婆与儿媳之间,大都有一道沟坎,那里存着不少损人不利己的“陈规陋习”。
强势的婆婆看不惯泼辣能干,啥事都自己拿主意的小张,不仅在外呵斥小张,更经常在儿子孙明莫面前挑拨。
“明莫,你别有了媳妇就忘了娘,是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也只有娘才是最疼你的人。”
“明莫,你把挣的钱都给娘,娘给你保管着,看你媳妇花钱大手大脚的,她管家不行。”
"回家好好看看,是不是她把好东西都送回娘家去了"。
起初孙明莫对母亲说得这些话,东耳进西耳出,有时还出言维护自己的媳妇,可谁知时间一长,有些话竟也听进心里了。
某天孙明莫酒后,对在地里忙着收割庄稼的小张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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