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时候出去玩了几天,路程远了点,长途开车很是劳烦。午间的太阳依然毒辣,不过已经出了伏,白天树荫下不热,晚上不冷。不去赶着看风景的话,倒也舒服。
回来的路上,高德地图把我导出了高速,车速在乡道上放慢,在寿光绕了一圈,又从青州上了青银高速。恍惚间车上的音乐切到了《明天的明天的明天》。我总是说,有些事情你觉得自己早已经忘记了,但是一首歌,一句话,一种味道,总会把你带回去。
防不胜防那一年,南实验教室窗外雨水丰润,麦子疯长。窗户打开便引来清冽的风穿堂而过。那时的我,晨读偶尔会打个盹,眯完一觉醒来随口秃噜出句“好冷”,同桌大大咧咧的男生听到竟然也会起身去关了窗。而我亦总是容易被这些小事情感动。这种性格深深影响着我,大概我也如同苏子瞻一样,觉得“天下无一不好人。”如果那时的我已经察觉,这间教室里坐着站着躺着或者翘课走掉的几个人会深深浅浅地走进我以后的生活,大概我会更用心一点,去看看他们,去和他们说说话。
前几天建哥说儿子在实验中学又被喊家长了,我没有去殷殷切切地问原因,我当时想到的,只是那两间绿门绿窗看起来高大崭新的教室和门口被踏成平地的“足球场”。
把车子停在路边,我躺在后座上,刚刚喝了两瓶啤酒,憋的站不起来。这一刻我多希望自己是个男的,找个背光的地方就稀里哗啦解决了,可是不行,我是女的,只能蹲着撒尿,老天爷真不公平。让女的生孩子喂奶,还让女的蹲着撒尿。更不公平的是,我有时很优雅,有时又非常粗俗。犯贱是偶尔的,不足一提。我也很开心会有人用“知书达理”来形容我,那时我会眨眨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报之以明媚阳光的微笑。但是臭味相投的人会知道,矫情这俩字可能就是为我发明的。
防不胜防今天翻到《倾城之恋》的几个书评,忽然想重温一下白流苏与范柳原的爱情,打开第一页我就懵了,初中就读过的书,竟然陌生到连小说主人翁的名字都荡然无存。你说,时间是不是个好东西?如果说只有战争炮火和世界末日一样的绝望才能轰倒横桓在白流苏与范柳原之间的横梁,那么时间会摧枯拉朽把这些都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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