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到过安溪的一些乡镇,见到一些老建筑,如湖头连片的明清古建筑群,西坪列为全国文物保护单位的土楼,蓬莱中西合璧的白头格古民居群,龙门残存的民国骑楼,芦田带有文化印迹的林鹤年故居等,还有诸多老茶场、剧院、大队址等等,更多的是散落在茶乡大地不知名的老房子,肃穆的黑瓦房,带有燕尾脊的老祠堂,各种建筑命运不一,有些重拆新建,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痕迹。
老建筑让我们重温历史,带着先人的余温与情感,有些甚至可以称得上艺木品,至少是传统文化的一部分,成了当地的文化符号与座标,凝聚着能工巧匠的智慧,但因观念不一,保护力度不够,保护传承存在矛盾,大拆大建有之,活化利用更少。
安溪古建筑的保护也有成功案例。溪禾山公园整体搬迁重建的老建筑,县城周边的一些老房子,开发成民宿,改为茶乡小院、书屋等,也传为佳话,前些年虎邱的自在仙境建筑群也焕发出活力,但更多的无人所知。
也是前些年,我到祥华乡东坑村。东坑的古厝祠堂不少,黑色的瓦当,精美的窗花,木雕围屏,楹联石柱,栩栩如生的石构件,处处弥漫着浓浓的文化气息。耕读传家是这座村庄最具传统的一部分,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但这些祠堂也面临着不同的命运,在拆与建的熙熙攘攘中,有的焕发生机,有的还在风雨飘零中,老建筑的命运究竟掌握在谁手中,谁还有敬畏之心,谁还在慎终追远,谁还在推动社会进步。
朋友说,以前的安溪发展,靠的是乡绅的推动,如李光地、林鹤年等,近现代的发展有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走出安溪的华侨,他们较早接受教育,有了世界的眼光,他们建学校、道路、桥梁、医院等,功不可没。而现在更需要文化经济能人,助力乡村振兴。
燕尾脊的命运如何,它们的故事如何讲述,有一部分落在文化人身上,还需呐喊几声,尽管人微言轻,至少发出了点声音,燕尾脊的悲与喜,都是历史大时代人生命运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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