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无法得知,人们是究竟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我猜也许我们的心上都有一个缺口,它是个空洞,呼呼的往灵魂里灌着刺骨的寒风,所以我们急切的需要一个正好形状的心来填上它,就算你是太阳一样完美的正圆形,可是我心里的缺口,或许却恰恰是个歪歪扭扭的锯齿形,所以你填不了。”
——毛姆《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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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温暖的悲伤故事,平静又张弛有度,不紧不慢。
我重新看了一遍电影《面纱》,电影没有变,是我变了。
电影是根据毛姆小说《华丽的面纱》改编,整个画面无可挑剔,我相信风景秀丽的广西帮了不少忙,娜奥米·沃茨和同是本片制片人、主演的爱德华·诺顿的表演几乎精准到每一根头发和睫毛,诺顿也是我最爱的好莱坞男演员,可以说没有之一。
感情是一个永恒的话题,男男女女之间也永远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一个看上去严肃无趣内心却十分笃定地爱着一个姑娘的帅气医学博士WALTER,一个势利庸俗虚荣娇美的大家族千金KITTY,两个没有爱情的人选择走进婚姻的殿堂。
爱德华·诺顿饰演的WALTER在第一次见到KITTY时,就已为之倾心,他爱她、喜欢她,对此他深信不疑。所以很快,在他即将远行上海之前,在伦敦的花店向KITTY求婚,为了远离父母的唠叨,即便她深知自己并不爱眼前这个男人,她也选择了答应。
之后KITTY的出轨,让WALTER的心似乎不再平静,他选择来到异国他乡霍乱肆虐的偏僻乡村,以此作为对妻子以及自己的惩罚。
而这,正是故事的转折。
他们都没有料到,正是这次独特的远行,让两个人渐渐地打开了心扉。或许在一个每天都能赤裸裸地看见死亡、脆弱、痛苦的环境里,人才有可能真诚地面对自己,在KITTY初到小镇的时间里,她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你真的这么恨我吗? 」
「不,在只恨我自己。 」
「为什么? 」
「因为我曾经爱过你。 」
无聊至极的KITTY在参观完修道院,看见丈夫日以继夜地研究病菌趴在书桌上睡着之后,产生了一些新的想法,她决定去做义工。就在KITTY为孩子们欢快地弹奏钢琴的时候,让站在门外的WALTER想到了他第一次见到KITTY的情形,美丽如初。
KITTY:
「我喜欢看戏,喜欢跳舞,打网球,喜欢玩游戏的男人,我没办法,我的家教就是这样的,可你拉着我,在威尼斯逛乏味的画廊,还喋喋不休地说着运河的奇迹和它的排水系统,或者其它同样无聊的事情,其实我宁愿去桑威治打高尔夫球。」
WALTER微笑着默默点头:
「我想你是对的,我们寻找对方缺少的品质太傻了。 」
这可能就是之前有人说的,
「我只想要一个草莓,你却给了我一筐苹果。」
所以我无法填满你心里那个跟我形状不一的缺口,愚蠢的人便分道扬镳,这是最佳的不合适,我们总会有更多的理由来拒绝让自己花心思花精力的人和事,却不知只要揭开这层面纱便会豁然开朗,那么WALTER当初日久生情的想法其实也说的过去。
当WALTER打开修道院的大门,阳光洒在孩子的脸上,也盖在KITTY的面庞,他悄悄走过去,蹲下,亲吻了她,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然后独自去了灾区,也因此感染上病菌并迅速死去。
而此时,他们才刚刚相爱。
我们无法想象,如果WALTER不来上海,不去梅谭府,他们的爱情能维持多久?是否像大多人那样各怀心思面似好合地过着日子?
然而,故事没有如果,现实也没有如果。
一切美好才刚刚开始便已结束,这是最大的哀伤,最痛的事实。
或许修道院的嬷嬷的话才是真理:WHEN LOVE AND DUTY ARE ONE,THEN GRACE IS WITHIN YOU.
能填补对方心里那个跟你形状不一缺口的恐怕只有爱和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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