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遇见毕一白是在朋友公司的春季球赛上。
我不是情窦初开的高中生,毕一白也不是朝气蓬勃的青少年。
我和毕一白差了整整十六岁。
我今年二十,他今年三十六。
打与毕一白在楼下的酒吧“偶遇”后,我时不时地渗入他的生活,摸清他的生活轨迹,在他练习的时候抱着球去找他求教,我打趣他心态年轻,还爱穿北面和红色的乔1。
没用多久,他在得分后会来与我击掌,自然而然接过我拧开的水,临走前揉一把我的头发,叫我不要太过认真,回去好好休息。
我对猎物从不着急,想着与毕一白来日方长,直到他领着他的儿子到我面前,用宠溺的语气说,乖,跟姐姐打招呼。
很烦,那种被人捷足先登的感觉让我觉得喘不上气,我不想向任何人低头承认我是输家,所以我加快速度。
我开始频繁的约他,有时是说报答他帮助我过了大学的体育选修课,有时是说论文写得太差想让他修改,甚至到后来,我的理由只是我今天的心情不太好,我晚上睡不好觉,他有求必应,陪我打卡每一家网红店,被我指使去买排队四十分钟的奶茶,相应的我也愿意陪他碾转各个或隐蔽或明显的酒吧,陪他喝一杯龙舌兰日出或长岛冰茶。
他的妻子开始恐慌,歇斯底里地问他我是谁,他同样气愤,指着手机里我的照片说,她才二十岁,如花似玉的年纪,正正经经一本大学的学生,我今年三十六了,脸上的褶子比她手上的掌纹都多,我凭什么?
我不知道她是相信了还是妥协了,总之后来毕一白再和我一起的时候电话没有响过,我确定我是被保护的那一个,所以有持无恐,心安理得。
我们在城市的角落像正常情侣一样,他把我载到海边同夕阳一起吻我的额头,跟我一起照当初没郑重其事用心过的结婚照,陪我住民宿,在房东怀疑的目光下把我扣在怀里。
最终他会像战败一样,把脑袋搁在我的大腿上,硬硬的发茬来回磨蹭,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我对他说,没关系,以后我就是毕一白的乐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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