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岁以前,我是很喜欢狗狗的。
家里还养了一只黄毛。每次放学回家,它都激动的给我摇尾巴。
我最喜欢给它顺毛。每次给它梳理时,它都非常享受。整个身体趴在地上,乖乖的把头靠在我手边,缓缓闭上眼睛,感觉跟我撒娇一样。
我妈说,狗是最通人性的,我一直把它当人一样看待。经常一边抚摸它,一边给它讲故事,觉得它听得懂。
不知道什么原因,有一天我们家黄毛不见了,到处找都找不到,我还哭了一场,少了一个伴。
有人说被别人打来吃了,有人说老死了,有人说饿死了,有人说它忘记回家的路了。
不管如何,这只黄毛不见了,我很难受,一直以为它会永远跟我在一起,没想过失去。
但是,一切温馨想法都慢慢变了。
10岁那年,春光明媚,气温回暖,成片成片的菜籽花开了,走在绳子路田间,能闻到一股菜花香,深吸一口,全是花粉的味道。在田间驻足,能听见小蜜蜂翅膀煽动声,能看见蜜蜂在花朵上采蜜的勤劳身影。
田间地里的花开得特别妍丽,在小路上相映成趣,就算侧着身子通行,也要小心翼翼,不注意就会把肆意生长的枝条折断。
走到了一块很大的胡豆花地里,它们像士兵一样整整齐齐的排列,不知道村民们种植的时候是不是拉了对照线。
小路上有很多不知名的野花,都竞相开放,仰起了神采奕奕的花瓣,有淡紫色,嫩白色,米色,白中带黑,姜黄……
一幅美丽的画卷跃然纸上,正看得出神,“快跑啊,进屋啊,刘二娃的狗发狂了。”踏春的兴致被生生打断。
我赶紧抬头,一大群人围成一圈,“快打啊!”“绳子呢?”“把它关起来,快。”“小孩子离远点,被咬不得了。”兵荒马乱的狗叫、拍打、呼喊隔岸传来。
等事态控制住了,我跑过去看热闹。是一只灰白狗,逮谁咬谁,连主人也不给面子,不得已打死了。到处都是血,满地笤帚,棍子,背篓,铲子,场面混乱不堪。我看了有些同情它,也有些害怕抵触。
转眼到了夏天,特别闷热,穿了个短衣短裤人字拖就出门了。走到一个斜坡,那里太阳晒不到,周围的草木也长得茂密,就坐地上纳凉。
隐约有铁链子拖地上的声音,我家养过狗狗,知道这种与地面接触的动静。
怎么越来越近了,该不会冲我来的?紧绷身体,慢慢站起来,回头一看,差点惊叫出声,一只体型巨大的狼狗在20多米位置,对我虎视眈眈。
我去,这是要找我麻烦啊!春天逃脱了,夏天都给我追杀过来了,多大仇啊。
慢慢的向后退,观察发现三米后有一棵红橘树,找准时机跑过去。那只狼狗一见我动了,迅速发起攻击,随着要命的铁链声,百米冲刺狂啸而来。
三步做两步奔跑到树边,求生潜能催动,蹭蹭蹭爬了上去。回头一看大狼狗已到了树下,一个劲弹跳起来咬我。
给我吓得,一个劲喊妈。在树上着急哭喊求救,大恶狗在树下狂怒嘶吼。久久咬不到我,它耐性全失,尖尖的獠牙露出,还流哈喇子,疯了一样。
我去,命不久矣,要把我当饭吃啊。
急得我满身大汗,心脏紧缩,毫无形象的哭喊,眼泪鼻涕全分不清。
午休的邻居被吵醒了,到房后一看。我挂在树顶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大恶狗向我龇牙咧嘴。邻居赶紧安慰“敏敏不要怕,我去拿棍子”说完转身跑回屋。
一听声音,是王大姨。我靠,有救了啊。片刻功夫,王大姨拿了一把锄头出来,大显神威,一边狠狠的骂大恶狗,一边用锄头棍赶它,恶狗欺善怕硬的走了。
我赶紧从树上溜下来。一个劲的谢谢王大姨,狗嘴逃生之恩啊。
危机解除后,身体放松下来,我才发现自己全身都疼。跑的时候鞋掉了,手脚在带刺的树上亲密接触,不知道被戳了几个眼。嗓子嘶嘶发疼。脸被划伤,差点毁容。
养狗的狗主子们,养狗不可怕,可怕的是放养啊,它是狗不是羊!
人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是一朝被狗追,百年怕犬吠。
这事儿成了朋友们的笑料,不是我吹,要不是我从小调皮有爬树的加持技能,这回肯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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