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丫头在上书法课之前已经完成了全部的校内作业,所以即使书法课后回到家已经七点,一切都还可以不慌不忙地。
先是吃晚饭。一家人有说有笑,她聊学校里的趣事。她在学校误人子弟了,赵RH同学问“李大钊”怎么念,马RB说是李大钊;赵的同桌说是李大罩;赵同学来找她,她告诉赵同学念李大刀。没想到,语文课上,老师请赵同学回答问题,她竟然真的说是“李大刀”,同学们哄堂大笑。
大舅调侃她穿得好帅气——西装+T恤。因为连续几天下雨,换下的两件白衬衣没有洗,仅剩的一件白衬衣上身后,发现过一个冬天,衣服已经显小了,活动不方便,就干脆换成宽松的T恤了,配上灰色的西装校服,的确颇有阳刚之气和男孩的洒脱。她说:“呵呵,一只乌鸦划过我的脑海,飞向了天边……”继续欢快地吃着大舅为她烧的酸甜排骨。
平时,吃过饭便开始练习书法。今天因为有书法课,所以例外。她拿着我的手机躲进了卫生间。每次这样,我们都笑她进出口业务开展得过于紧凑,不过她才不理我们。那是她一天之中最自我、最自由的时间,任凭外边千呼万唤,没个二十来分钟甚至半个小时,她坚决不出来。她在马桶上,除了“办大事”,还会完成掉一个英语阅读课程的学习,还会到处翻看我的微信,掌握我跟老师、同学家长的聊天动向,还会看看我的收藏夹以及推荐给她看的一些文章,当然有时候也会“思考人生”,想一些有哲理的事。
话说现在的丫头,真是不容易,每天时间都不够用。我非常希望她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可以什么都不做,就是看书、吃饭、睡觉、写东西,把她想写又一直没时间写的东西写出来,如果不想写也不想看书,就坐在窗前发呆,到楼下的山坡上去走走……可是这样的愿望多么奢侈。
这个雨后初晴的晚上,山上那个练习葫芦丝的人特别起劲儿,一遍一遍地吹着《映山红》,他吹得还不够好,听着特别折磨耳朵。我有些烦躁,就喊她:“你快出来,把那个吹葫芦丝的人PK下去。”
从卫生间出来,她说:“我也听不下去了,什么人整晚都在吹一个曲子,还那么难听。我去给他点‘颜色’看看。”她拿着小G调的笛子,到阳台去飙一曲嘹亮的《绿洲》。果然,她这边一曲终了,那边的葫芦丝已经收工了。山变回了寂静的山,只偶尔传来几声鸟叫。
把磨人的噪声PK下去了,她心满意足地去写了一会课外班的作业。又用我的手机玩了一下国学答题,答得没有预期的好,她有点懊恼。虽说那个国学答题是竞赛,但没有人给她定什么目标,全凭兴趣爱好去做。但我不想看她沮丧,便问她要不要看电视,看董卿的《朗读者》。
“好呀好呀!”她高兴得蹦起来。知女莫若母啊。我一句话便把她送上了云端,心情瞬间变得阳光灿烂。
那就看《朗读者》吧。先森提醒时间不早了,恐怕不能看完就该睡了。我们没有理他,且看着。
她对有我这种“开明”的妈妈表示很满意,献上了好多个啵。
到了洗睡时间,正好下一节就要播董卿跟贾平凹的对话了。这是她最感兴趣的一段,我给她看过一些花絮,她已经略有了解。此时戛然而止,她肯定会不爽。
禁一住她乞请的眼神和央求着撒娇。我恩准她看完。
结果睡得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最要命的是睡前想起了还有一个英语打卡学习、一个小古文打卡学习没做。算了算了,不打就不打,先睡觉,明天醒来再说。
唉,偷一刻儿闲,容易吗?顾此失彼,遮头露腚。真是可怜了现在的娃娃,一天恨不得掰成两天过。
可怜了现在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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