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听她说起金铃,少年就暗叫一声不好。证据确凿,这下真是没法抵赖了……他低头看去,只见少女慢慢蹲在地,脑袋深深地垂在胸前,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的,看起来十分可怜。
他呆了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从树上跳下去,走到她跟前蹲下。
“唉,鸟我已经吃了,你就算杀了我也没办法。”他抓了抓乱槽槽的头发,“这样吧,我去向你师父赔罪,免得他骂你。”
他自认这做法十分妥当,自己简直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没想到对方却一声不吭,他顿时有几分不爽,脑袋伸到她面前:“喂,你说话啊!”
百里悠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一仰,就坐到了地上。她脸上挂着泪,那少年见了,不由得慌了神:“喂喂,别哭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刚化形嘛,正肚子饿呢,那两只鸟飞过来啄我,我就随便打一只来吃,谁知道是你养的鸟啊……哎哎,我让你打一顿好了!”
他一副英勇就义毫不反抗的模样,百里悠哪里好动手?
想到惨死的阿平,又想到师父的责罚,她顿时悲从中来,捂着眼睛号啕大哭。
“呜哇哇!怎么办呀?我怎么回去见师父啊…”
少年看得傻了眼,揪着头发恨不得陪她一起哭。好半天,他才想出安慰的话来:“不是还有一只鸟吗?把那只找回来,你师父就不会那么生气了吧?”
“嗝!”百里悠哭得直打嗝,泪眼婆娑地问,“怎么找呀?都跑没影了!”
“有我啊!”少年一脸得意地拍着胸:“那两只鸟的味道我记着呢!而且……”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吃那只鸟后,我总觉得有种怪怪的感觉,好像能感觉到另一只鸟的动向似的。”他尴尬地笑笑,“哈哈,难道这两只鸟还是心有灵一点通吗?”
百里悠一怔:“说起来好像真是这样……以前每次我跟它们架时,它们都默契得很。说不定,它们真的能互相感应到方呢!”她顿时兴奋起来,也就忘了哭。
“太好了!”少年开心地跳起来,“那还等什么,我们一起去找那只鸟吧!”
见他这么有干劲,想到自己先前对他的恶劣态度,百里悠就有些不好意思。
她揉了揉眼睛,站起来说:“之前是我走正午的阳光十分实热,照在人身上,简直有种烧灼的刺痛感。山坡上的草木都蔫蔫的打不起精神来,耷拉着枝叶,软塌塌地垂在半空中百里悠拂开齐腰高的野草,一边东倒西歪地往前走,一边道:“到底还有多远啊不远不远,我已经闻到那只臭鸟的味道了孔牧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精神抖擞,但只要抬头看他一眼,那浑身上下就透着一个字—惨!他一头杂毛比鸡窝更不如,小都散了大半。因为蔽身的兽皮被撕裂了他只好从山民那儿偷了件长袍,歪歪扭扭地在身上。至于那张脸,额头的瘀青先不说,光左脸颊上挂着的三道血痕就叫人倒抽凉气了你确定…红摇就在这山头?”百里悠第十八次提问由不得她不问。这是他们俩一同迈上寻找白乌之旅的第四天,在这些日子里,凭借着孔牧“灵敏”的感应能力,他们追踪着红摇的踪迹,一路翻山越岭,简直吃尽了苦头先是孔牧斩钉截铁地指着一面悬崖,说红摇就在上头的岩穴中。百里悠半信半疑地御剑飞上去,刚靠近洞穴,就听里面一声尖啸,紧跟着冲出一道黑影,竟是一只扁毛尖嘴的巨大秃鹫。只见它铁一般硬的双翼猛地伸展开来,直接把百里悠从飞剑上撞了下去。要不是孔牧及时用尾巴缠住她,她肯定一头栽到山崖底下去了。后来,她重新驾着飞剑,带着孔牧逃了老远,才摆脱那只凶猛的秃鹫。孔牧的脸就是被秃鹫一爪子抓伤的显然红摇已经不在那里了。或许它曾在悬崖上停留过,后来又离开了惊魂未定的两个人继续往前走,来到了一片榕树林。这树林意外的安静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就算是粗神经的百里悠,也觉得有些古怪。更别说天生感觉敏锐的猫妖了,孔牧一进去就想跑,偏偏他又闻到林中传出白乌的气息没办法,只好进去探个究竟。在树林中找了半天,连根鸟毛都没发现。两个人正沮丧着要离开时,整片林子却忽然“活”了!013
太凶。我叫百里悠,是永寂峰玄清上仙的弟子。你呢?”
“我啊,“少年嘻笑着,碧玉般的眼珠转转,“我叫孔牧,是明月谷的猫妖。”
正午的阳光十分实热,照在人身上,简直有种烧灼的刺痛感。山坡上的草木都蔫蔫的打不起精神来,耷拉着枝叶,软塌塌地垂在半空中。
百里悠拂开齐腰高的野草,一边东倒西歪地往前走,一边道:“到底还有多远啊……”
“不远不远,我已经闻到那只臭鸟的味道了!”
孔牧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精神抖擞,但只要抬头看他一眼,那浑身上下就透着一个字—惨!
他一头杂毛比鸡窝更不如,小都散了大半。因为蔽身的兽皮被撕裂了他只好从山民那儿偷了件长袍,歪歪扭扭地在身上。至于那张脸,额头的瘀青先不说,光左脸颊上挂着的三道血痕就叫人倒抽凉气了。
“你确定…红摇就在这山头?”百里悠第十八次提问。
由不得她不问。这是他们俩一同迈上寻找白乌之旅的第四天,在这些日子里,凭借着孔牧“灵敏”的感应能力,他们追踪着红摇的踪迹,一路翻山越岭,简直吃尽了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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