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年那个暑假,临近坐上绿皮火车远行,我哥“大义凛然”为我预测了大学四年“第一年,,对新的环境充满憧憬,等第二学期适应了,就成了一个过渡期,再到大二,就是迫不及待想回家的时候了”。
大概是满脑子美好的设想,来不及质疑,随便一句“车到山前必有路”应付了过去。
浩浩荡荡,曲曲折折的十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就这样将我的梦想带到了另一个小城。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除了梦想,还有一种无形的眷恋。
而它的导火索,就是家乡。
这里,请容我做一次大胆猜想,猜想就是:每个人在离开家乡前,大概后来都想不到究竟会有多爱它吧,那些循规蹈矩的外出,聚会,炊烟,节日,甚至是食物的味道,都变成了一种牵挂,一种你在异乡丝毫都体味不到的记忆。
而每当这时,就无比想家。
对于家乡,最清晰的样子就是大片的麦田或是玉米地,再或是绿油油的豌豆,时间若是停留在小时候:七八月份的夜晚,是凉爽的,去梗的粮食摊开在平旷的场上,我们光着脚在上面跑来跑去,星空是蓝色的罩在头顶,好像跳的高一点就会触碰到它,尤其是平躺着的时候,整片天空尽收眼底,那种感觉美妙极了。
再到九、十月份的时候,院里的葡萄也就成熟了,贴近闻的时候,是一种淡淡的玫瑰香味,阳光从葡萄架撒下,奶奶坐在凳子上,一脸慈祥的望着我,招呼我摘些葡萄拿回学校,这样一来,也就更加不愿意告别了。
家乡的馈赠,冬天也一样,三两玩伴拉住手在打磨的发光的雪面上滑来滑去,或是在土堆旁小心翼翼团弄着一个雪球,若是不小心烂了,便觉得很遗憾。
这样的春夏秋冬,就这样在一个北方人的脑海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起初每次快到放假的时候,我总是念叨着我要回家拿点苹果、葡萄等等,独有家乡味道的东西,慢慢竟觉得回家只是为了吃苹果,躲避专业课,直到后来,家乡的作物发生了变化,很多人搬离了乡下,越来越多的杂草丛生在田地旁,儿时的玩伴也逐渐忙起了自己的事,不过未曾改变的还是想家。
才明白,不论是晒熟的阳光,慵懒的午后,还是苹果葡萄的香味,都不过是家的味道,除却这种熟悉,其他的哪怕再稀奇再昂贵的食物,也无法弥补这种思念,甚至是这种对比,增添了心中的眷念。
从未觉得家乡的小城是什么让人向往并且渴望寄居一生的地方,等到离开了,才发现,最难忘不掉的,还是故乡。若不是"情非得已",谁又愿背井离乡?
庆幸的是,每当想到它,孤独也好,难过也罢,就多了一份安心。
"嘀嗒,嘀嗒,还有最后五门考试"
“嘀嗒,嘀嗒”,希望时间快些,再快些,只要是想回家,就怎么都不觉得远。
作者:屿鹿
甘肃医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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