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围城的第二回,则是详细的素描方鸿渐在轮船上的后艳遇生活……
在干柴烈火的两对“恋人”的如火如荼之后,随着侍者刘发现鲍小姐落在方鸿渐枕头上的三个发钗,以及在越南登岸途中的西餐店的风味不佳,方鸿渐和鲍小姐的如流星般的虐恋就很快烟消云灭了……
在鲍小姐头也不回的跟着香港的未婚夫逐步离开方鸿渐视线的时候,苏小姐则很入时的填补了方先生的迷失和感情的缺口。
然而,苏小姐又毕竟跟鲍小姐不是一回事。鲍小姐风情万种,而苏小姐则不会撒娇,如西施效颦一般。
钱老的比如更是犀利:“譬如小猫打圈儿追自己的尾巴,我们看着好玩儿,而小狗也追寻过去地后头跟着那短尾巴橛乱转,就风趣减少了。”
人和人毕竟就是不一样的体验和获得感。
方鸿渐随着跟苏小姐的交往,发现苏小姐又是很强的控制欲望,如方鸿渐的手帕擦嘴巴,她嫌他的手帕不干净,方先生的袜子破了要补,他的衣服的扣子掉了她也立刻要给他缝补,要给他洗衣服,还不能以任何理由拒绝。
方,当然知道这是一个未婚妻对丈夫的义务。而此刻苏小姐做得越多,方鸿渐就更加紧张,以至苏文纨把他的扣子缝紧都让他感觉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而使方鸿渐不住的想要逃离这窒息的热情……
“他们俩虽然十分亲密,方鸿渐自信对她的情谊到此而止,好比两条平行的直线,无论彼此距离怎么近,拉得怎么场终合不拢来成为一体。”
之后,则又是方鸿渐会岳丈家,回老家。
而,不期的是,岳丈大人把自己读博士的事情已经刊登在了申报上,苏文纨真博士只是一点点位置,而方鸿渐则是更大的位置,而且还是岳丈以自己的口吻大写特写自己送贤婿去欧洲各国读书学成的事迹,并引以傲。
更荒诞的是方鸿渐从德国给岳丈寄的信,而岳丈则误以为,方鸿渐就是毕业于德国的克莱登大学的哲学博士。
而实际则是,德国根本就没有这所学校。
方,却在初期嘲笑苏文纨真博士而特意见报招摇,可自己却更是莫名其妙的一个假博士,而被岳丈大人信以为真的大张旗鼓,信誓旦旦的见诸报端,广为歌颂……
巨大的讽刺则更是一个接一个。
回到家乡,父亲与一众家人都早早的在车站等候。这里也引来了家乡的记者,他们更是飞蛾扑火一般的赶来要接见、报道方鸿渐这样的家乡名人,西洋留学博士。
方鸿渐则如小偷般诚惶诚恐,但又受不住对方这郑重其事的邀约。
他还是在第二天去了演讲,而面对家乡的绅士名流,他却窘迫的将早早准备的讲稿跟凤仪的衣服穿错而没有带到会场。
他只能信口开河的胡侃一番,如果说开头他说鼓掌一事还可圈可点。“说大家鼓掌是因为自己讲得好的鼓励,而此刻自己还没有开讲,大家现在鼓掌在先,鄙人的演讲当不起那样热烈的掌声,反觉到一种收了款子交不出货色的惶恐。”
而后面他说的西方的特点就是鸦片和梅毒时,大家的面色大变,女士则是大惊失色,而院长则更是如坐针毡。只能早早的打断并被迫宣布结束了方鸿渐的继续演讲
后来就已经是日本人打进上海、南京的事。
方鸿渐的父亲一行于逃难的路上还被溃兵截了财。
而方鸿渐被迫再次到上海的岳父家去银行谋事。而虽然在银行挂职,他终因自己的收入的微薄,而无法买得起商店橱窗里400块的獭裘皮袄。
他又被岳父的朋友请去准备做自己梦想可以招赘的女婿。而方鸿渐则是心中的标准。
可,方在人家家里的一顿饭,他发现了这家父亲的一段话就夹枪带棒好多英语。
如钱老的讽刺:“所以他说话里嵌的英文字,还比不得嘴里嵌的金牙,因为金牙不仅妆点,尚可使用,只好比牙缝里嵌的肉屑,表示饭菜吃得好,此外全无用处。”
工于心计的婆婆,还有攻于算计的女儿。
当方鸿渐发现这家的大家闺秀,喜欢的一本书《怎样去获得丈夫而且守住他》(How to gain a Husband)
方忍不住抽出一页,只见"对男人该温柔甜蜜,才能在他心的深处留下好印象。女孩子们,别忘了脸上常带光明的笑容。”
方鸿渐以为“丈夫不该是女人的职业,也不愿意女人读这样的书,他宁可她们瞧不起我,骂我饭桶。”
而饭后,大家闺秀也果然不中意方鸿渐,觉得他吃西餐完全没有风度,而他的父亲也说方鸿渐居然听不懂“Headche”美语里除了是头疼的意思,还有傻瓜的意思。而其妇人则认为方鸿渐在麻将桌赢了钱,最后几圈的钱都要结算刻薄和小气样而大为光火……
总之是驴唇不对马嘴,不欢而散。而方鸿渐则乐得解脱……
——力 2023年2月25日癸卯年二月初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