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记得
小时候
我们到淮安城
必须通过黄码码头渡船
才能过京杭大运河
那个年代
我的家乡黄码与淮安城
隔河相望
而且京杭大运河上又没桥
只能剩摆渡船过河进城
我小小年纪
游泳本领超强
为了节省一点过河钱
夏季过河
我几乎都不剩摆渡船
而是横渡大运河
我们那里的大运河比较宽
大概有一百多米宽度
有一回我进城回来得比较晚
而且又身无分文钱
并且又是夏天夜晚
肚子饿得饥肠在哭叫
体力很差劲
只能冒险游泳过河
刚到河中心位置
手脚开始抽筋不能动弹
游泳靠的就手脚配合行动
手脚抽筋集体罢工
偏偏又在河中心
又是夜晚人静时刻
呼救也没人听到
眼看又一艘大船向我靠近
探照灯已经照到我
我正在河水里垂死争扎
一不小心就被大船撞到
或者被巨浪吞没
更危险的是手脚抽筋又不听使唤
正担心自己生命要葬在河里时
我手脚拼命挣扎
头朝上采取晒阳泳动作
这样鼓足一口气
人飘在水上不会下沉
当换气时身体下沉一点
接上一口足气身体又上浮
我就是通过这种办法实行自救行动
好在那大船早就发现我这个目标
行驶方向偏离我
我逃过一劫
慢慢随着大浪向河对岸飘移
结果被巨浪推向河岸
我没有溺死在河里
而是奇迹般地化险为夷
只是在巨浪里翻滚时多喝几口水
如今六车道豪华气派的黄码大桥
连接武黄路和淮安城
再也看不到摆渡船了
我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
我永远忘不掉年少时那个夜晚
京杭大运河里的冒险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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