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性欢愉

惆怅性欢愉

Ⅰ

关于我的一切

已经不得而知，是深渊与大地的对话

泄露了偶尔的秘密，记录在山川湖泊之中

少有的刻意也无法发现

从南极洲到北极洲，从东经零度起航

我满心的欢愉去追寻惆怅

因为这世界快乐啊没有没有忧愁

这样未免单调，无色无味

Ⅱ

仿佛不一而足的只应该是其中况味

其实不然

每个人的夜晚都应该惆怅惆怅

为的光的失去，为的枕畔虚席

零落的岁月呵没有一丝整齐

我只是徒生感慨而已，而别人尚嫌我的感慨颇多

这对我是不公的指控，因我尚觉感慨的太少

少到没有人嫌弃，没有人注意，没有人提起

我自觉我的感慨还是有点必要的

因这世界也有我的一部分

仅有的一部分，很少的一部分

无人过问的一部分

Ⅲ

而我又是多么欢愉呵

大地母亲总是把一切呈现在眼前，然而却还是有些距离的

你要走向前去索取拾取，而又不一定索取拾取的到

因这大地母亲她并非仅有一个子或女

而母亲的爱虽然宽广无私却并不均匀

雨露均沾的那是说给皇帝的话，而皇帝也未必做的到的

Ⅳ

这里的一切便就是如此这样的了

没有人来的妓院从没有开张过

如那总有人来图书馆却显多余

我不过做了个长长的梦没有醒来

但这并非是多余的梦，世上有多余的人而没有多余的梦

我只不过是因不多余的梦存在的多余的人

一切也就是如此这样了

没有惆怅的欢愉与没有欢愉的惆怅一样

不值得珍惜

Ⅴ

自从大地母亲的怀抱敞开了来

母乳的滋味绵长却从不醉人

而我是喜欢醉的，所以喜欢酗酒

因而有人说我不是大地母亲之子，这是不对的

我要辩驳  我要发声  我要写诗  我要作这样的文字

好让那误解于我的人理解我明白我跟从我从而崇拜我

崇拜我于将死未死之际

崇拜我于可有可无之时

崇拜我于可大可小之地

崇拜我于梦或不梦之间

而一切也就如此这样的了

Ⅵ

大地母亲的等待总是迟迟的不来

我总归是要离家远去之人

我总归是要归去之人

我总归是要继续沉醉之人

我总归是要成为一个人

那么我便是一个人了

Ⅶ

自我封禅的人并不是大地母亲之子

因这地人们总是谦卑礼让，不说狂话

而我却总是不谦卑，说狂话

总是打击自由，抨击博爱，反抗平等

我不认可于这人类的一切道德准则

我总是想另立一个世界

而我确乎已经另立了

一个只有我的世界，从生到死的荒芜

由我一个人承担，由我一个人挥霍

因为这地没有我的跟随者

我只好自封为王，万寿无疆

Ⅷ

惆怅的总是在惆怅，欢愉的自在欢愉

没有一切的目标指向何方

我就是我，就是这个敢说假话的我

惆怅的我，欢愉的我

惆怅又欢愉欢愉又惆怅的我

2016.09.04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