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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当如簧 ――(一)落红尘 思故人

君当如簧 ――(一)落红尘 思故人

作者: 何树枝 | 来源:发表于2018-09-11 22:43 被阅读124次

    胭脂水粉香,弥漫着整个宫殿。的确,他最不缺的,就是身边的女人。纵使拥有天下,又能换取多少真心。他简单地笑,过着帝王该过的生活。

    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改朝换代,他不再从前,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

    那幢旧楼,尽铺层层尘埃。这是他的结束又是他的开始。落叶飘满了整个庭院,埋没了曲折小路。风一起,枝一抖,落叶纷纷。落在空中的,被风吹起的,仿佛一个遥远的梦。他如释重负地笑了,很轻、很轻。这场落叶舞不曾见,怕惊动哩!当叶子终于疲倦躺在泥土上时,他才发现黄昏时的太阳有多美;如此时的自己,最自然、最平凡。斜阳落叶,古楼小院,曾经的帝王要入住,度过余生,了却残生。

    温和轻暖的阳光洒在泥巴堆成的院墙上,他仿佛闻到了泥土芳香中阳光的味道,似曾相识。高大城墙外,不再呼风唤雨,而是静静守候在这里,看风看雨。望着夕阳西下,黑夜完全蔓延到天际。随之,星星一颗接着一颗亮了,像当初出其不意的棋子,陆续展现在他面前。初秋的夜,少了蝉鸣,多了份幽静。夜静令人深思,他不忍望那月,不忍回忆起那眉如弯月的妃子,笑靥如花,难再重逢。不知不觉,情不自禁,他早已低下头,却似乎又在月光的影子中看到翩跹起舞的宫女,纤纤细腰,妩媚多姿。风一吹,月影晃了晃,一切如旧。

    于是,他开始沿着月光踏着落叶走进院子。一不小心踩到石子,直接跌坐在路旁的草丛里。这时,一小群一小群的萤火虫摇着尾巴飞了出来。对,庭院的主角不再是黄昏时的落叶,而是初秋夜里亮着尾巴的小精灵们。她们只有一夜的生命,怪不得尽显光芒。天上的星星也暗淡了,它们是永恒的,所以成就了今夜,成就了精灵们。小精灵们说着悄悄话,他是不懂的。也许是第一次遇见精灵们,他一爬起来就去追逐她们,似乎追了好久好久,过了好久好久。最后,一只萤火虫落在他的手心,有规律地煽动着翅膀。忽然,转眼间变成了一个娉婷的少女,披散着长发,不停地旋转。

    秋还是带着丝丝凉意的。风儿起,落叶飞,躺在草丛里一夜的他,醒了。一切终究是梦啊。他起身靠坐在树根上,树一动,又飘下一片叶,慢慢地,落在他手上,盯着这片叶子。他渐渐回首起往事,一桩桩、一幕幕,让人……

    庭院,枫桥香榧,一代开花,一代结果,一代采摘……

    何时,能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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