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 我爹是我的男神 我爹那会年轻气盛 经常要五毛给一块 所以那个时候我爹自然成了我最喜欢的异性 没有之一
小学毕业 我爹把我送到旁边一个市里去上学 表面上是土鸡变凤凰 其实是黑天鹅变丑小鸭的故事 记得那会 同学开口闭口 都是 他爸怎么怎么着 我要是称呼我爹也跟着他们喊爸感觉就像背叛了我爹 可是如果不喊爸 我又实在不知道在他们聊家长的时候说点啥 于是我急中生智 想出了父亲 这个称呼 于是我爹也从在家务农的农民荣升成了国学大师 后来我看节目于丹是这么称呼他爹的 现在想起来 我一个10多岁的土孩子称呼我爹为父亲都能把自己酸个跟头 我是有多爱古文学 儒雅成这样 这事儿我爹一点也不知道
后来我姐不甘于落后 勇于尝试 有事没事操着台湾腔喊我爹爹滴 第一次我爹没理她 第二次我爹气的红着眼 后来我爹就习惯了 所以那一阵 我姐过足了"农村富家女"的瘾 那会电视里富家小姐喜欢这样撒娇地喊她爹 我比较倔 就是喊爹 没有受我姐神经大条的影响
我爹这个人 生活习惯特别好 不抽烟 不喝酒不打牌 路边美女从不多看一眼对我娘是一心一意 唯一听我爹说过的美女是 刘晓庆 唯一听我娘提过的男主持是 罗京 后来一个住监狱了 一个死了 罗京死那会我上高中 放假回家 我娘第一时间通知了我这个噩耗 总给我一种我需要去参加追悼会的错觉
我爹为人比较好学 有了手机之后因为不会拼音输入法 让我把汉语的字母表给他写下来标上汉字让他背 我爹那个用功 我看了都羞愧 有事没事都是 a o e i u v 后来我爹开始教我娘认字 找足了优越感 我娘是我们家公认的最聪明的将来必有大作为的人 当然前提是上了大学 这都是如果的事儿 如果我娘要是上了大学 后来肯定不能嫁给我爹 自然也就没有我了
从小受我爹的影响 我觉得男人最帅的时候只有两个时候 一个是专注的时候 一个是掏钱的时候 如果非要加一个 那就是专注掏钱的时候 我爹自我感觉是个文化人 因为他高中毕业 我们家的第二学历 一定程度上唯一可以和我进行国际谈判的不二人选 这是我爹的原话 我爹从小算数极好 算账到现在都是用算盘 不用计算机 小时候就喜欢趴桌子上看我爹对账 那样子导致我至今找不着对象 小时候放学总爱跑我爹面前要零花钱因为有外人在 我爹不好意思不给 那时候的男人穿的上衣里面总有一个内兜 我爹每次把钱掏出来那一刻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 这个动作导致我经常把自己幻想成女大款我爹看穿了我爱慕虚荣这点 没事的时候给我派个活 比如交个话费 给个100 这张100能在我手上呆多长时间我就能得瑟多长时间 但这一直给我造成一种错觉就是钱的总数是不可能多余100的
我的性格一直比较偏中性 高中时候最严重 短发 学男生穿衣服打领带 也是因为那会超级女声比较流行 每个班里都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地想通过扭曲性别来扮酷的女生 我就是其中之一 那时候我是班里公认的帅哥一枚 也是班主任眼里的问题学生 我的主要问题就是整个人的气质不符合高中生分秒必争的特点 说白了就是懒 那时候女同学看到我经常喊我 帅哥 男同学看到我 喊我芬爷 荷尔蒙爆发的青春期我听到的帅气比好看多很多 确切的说 我就听过一个女孩夸我好看 原话是这么说的 其实你长的挺好看的 我回答 其实这句话挺伤人的 曾经班里一个胖胖的女孩偷偷告诉我 如果你是个男生 我就追你 我不嫌你个小 为了避免她出柜 我骗她我从小喜欢我们邻居家的老三 他等我高中毕业就和我结婚 现在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
度过了性别不分的几年后 我终于冷静下来思考我为什么喜欢扮男生的原因 我觉得我爹和我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在我们家女孩是当女汉子养大的 儿子是当狗养大的 谁不怕挨揍撒个娇试试 我记得有一次 我跟我娘说 在学校呆的时间长了 回到家出门 风刮的脸难受 旁边的我爹突然气汹汹的说 都成温室里的花朵了 都不能出门了 我扭头一脸疑惑看我娘 我说啥了 我爹这么生气 后来我知道我错了 我爹认为我撒娇了
当我头发剪短在女汉子的路上走得越来越远的时候 我娘并没有拽我而是往前使劲推了我一把 在村里曾经有一次和我娘一起去我二姨家 路上碰到个熟人 那人说 看看你儿子长得多精神 我娘笑着却不解释 我能看到她的眉毛都在笑 那时候我才明白 他们多希望我真是个儿子 再后来2008年奥运会我娘在我爹的指导下也开始知道有排球这么一种球 记得有一晚女排半决赛 我和我爹看的紧张的气都不敢大声喘 我妈突然在这个时候来了句 你应该剪一个冯坤那样的短发 就在这个时候 巴西队赢了 我们失去参加决赛的机会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 我把中国获得铜牌的原因归咎于两个人 一个是我娘 一个是郎平 我娘负主要责任 在应该安静的时候开口说话 而且还说了一句满足一己私欲的话 没有把集体利益放在个人利益之前
我和我可爱的爹娘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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