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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山大地震》|岁月留下灾难的印记,回忆缠绕挥之不去的创痛

《唐山大地震》|岁月留下灾难的印记,回忆缠绕挥之不去的创痛

作者: 初玉er | 来源:发表于2017-11-23 21:19 被阅读121次

翻开这本书才几页,就忍不住地流泪。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那种场面,但还是会被这字句之间的断壁残垣击溃。

这本书的作者是钱钢,上世纪80年代解放军报记者,中国报告文学代表性作家之一。作者当年曾经赶赴唐山参加抗震救灾活动,亲身经历了地震发生时唐山地区犹如经受了战争一般的深重劫难。

事后,作者以十年的时间不懈地追踪访谈,经过缜密的整理和分析,用真挚的感情和洗练的笔法,全景式地记录了当时人类面对自然灾害时的种种表现,追溯了地震前后扑朔迷离的事实与现象,反思了人类在现代化过程中究竟该如何与自然相处的终极问题。

回归到书本本身,字里行间的一切犹如投影仪折射出来的画面。真实,触目惊心……

书中的细节太多,这里我想从三个方面来写写我自己的感受:

一.震后余生的亲人以什么样的心情活着

新的痛楚覆盖了旧的创伤,旧的悬疑又被新的追问覆盖。

这是是迄今为止四百多年地震史上最悲惨的一页,造成了24万人的死亡,16万人的重伤,导致一座重工业城市在瞬间夷为平地,直接经济损失在100亿元以上……

在这个数字的背后,有多少残缺的身体?有多少破碎的家庭?又有多少无法修复的心理创伤?

经过地震的人,都像害了一场病。

时间带不走记忆,记忆会在相似的日子里油然而生。熟悉的疼痛,难以抚平的心,慢慢延伸开来……

唐山人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忌日。每年的7月28日凌晨到来的时候,唐山街头就有些人影在晃动。悄寂无声中,亮起的是一小簇一小簇暗红的火苗。火光里映出的是一双双怆然的眼睛——老年人的,中年人的;也映出了他们手中一张张点燃的纸钱:

我儿***收

爱女***收

父母大人**收

……

微亮的晨曦中,淡黄色的纸钱在火光中慢慢燃烧殆尽,化作一缕缕烟,飘荡在空中的纸灰,像一只只没有目的地的黑色蝴蝶飞舞。忽而飞向高处,然后又缓缓落下,飘在草丛里,飘在老人灰白的头发上。他们没有去拍它,他们的眼睛痴痴的望着火苗,痴痴的看着平静的大地。那地下是另外一个世界,老人的嘴在喃喃地颤抖着,仿佛在向地下的人诉说着什么。

时间不说话,但感觉还在。这也许是他们能和逝去的亲人能产生连接的一种方式,安静的,没有语言的,难以言说的。

在每年的这个日子,他们都要在这一天做同一件事。

书中有一段给我印象特别深刻,那是作者去访问一位唐山妇女:

在她家,妇女端出水果和糖,出于礼貌,作者也请她吃。她却连连摇手:“不,不!”她说,“大地震后,,我就没有吃过一点甜的东西……”她告诉我,她是在废墟中压了两天两夜之后被救出来的。出来后吃的第一样东西,是满满一瓶葡萄糖水。

从此,一切甜的东西都会使她产生强烈的条件反射。苹果、橘子、元宵、年糕,甚至孩子的朱古力……

这一切都会唤起她十年前在废墟里渴得几乎要发疯的感觉。“我不能沾甜的东西,我受不了!”

十年了,甜的滋味一直没有离开过她,一直没有。

忘记这一切,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所以只能用一个残缺的心态去面对这些。

那居于灾难核心的是什么?是人。是人性。是人的悲剧,而非被意识形态所需、所用的其他。这是大自然强加给人间的悲剧。

这一场灾难在1976年的那一天带走了唐山的活力和热情。留下残缺的一部分人继续生活,身体上的,情感上的,精神上的,无法祢补。一切似乎都逝去了,一切似乎又保留了下来。


二.另一个世界里“独特”的人群

1.精神病院

在那短暂的三天里,唐山的许多正常人却反而精神失常了。人们把那些目光呆滞、语无伦次的亲属送到精神病院的废墟上来。这些遭受过强刺激的可怜的人,嘴里念叨着惨死的亲属的名字,浑身颤抖不已,有人两耳塞泥,还有的人总想往电线杆上撞。最后,“领导小组”决定增设新的“临时门诊”。

这些精神失常的人群当中也有很多特别激动,情绪不稳定的人。有的大喊大叫,有的像惊了的烈马,蹿起身子,踩着旁边伤员的身体,从“绳圈”中跑了出去,紧接着,一个,两个,三个……医护人员忙着救助伤员,然后还要去拦住那些发了疯的人。最终那些患者被一个一个拽回“警界圈”内。

他们也是人,可是为什么会和对死者与伤者的区别这么大?精神失常的人也是病人,也应该得到同样的安慰和帮助,只不过在那个紧急关头,死人或者受伤惨重的人让人看到后更触目惊心吧!

2.盲人居住区

在灾难区的那一段时间里,唐山聋了,唐山瞎了,唐山生病了。

可是,无边的废墟上,却有一支奇异的盲人队伍走过来。他们后一个人抓住前一个人的衣角。肩上背着破旧的胡琴、二胡、三弦,面部表情是那样沉静、冷峻。他们来自何处?要去向何方?

原来这些盲人住的宿舍离铁路不远,有几十户盲人。他们居住的环境很糟糕,百米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铁路装卸“货拉”,专门装卸肮脏的货物,周围气味难闻,大部分人对这个地方避而远之,很少受到重视。就像这些盲人,在健全人居多的世界上,常常是不被注意的。

地震发生的那一刻,“货拉”翻了,砸中了其中的一些盲人。我们正常人是很难去想象当时那些盲人的处境,该是有多么慌张,多么无助,多么想要有一双可以看见东西的眼睛。

灾难带给他们的只有恐慌,悲痛,不知所措……

盲人用他们的听觉、触觉和味觉感受着那些灾难的日子。

这时,一根古老的弦首先在废墟中昂扬的颤响了,悠长的、回音袅袅的琴弦的声响,在寂静的废墟上响了起来,周围的空气在此刻都凝聚在一起,化作一种力量,一种灵魂深处的呐喊。经受过大灾难的唐山人,从未像今天这样亲切地感受到乐亭大鼓所具有的力量。

3.大震前后的国家地震局

在那些压抑、闷热、动荡不安的日子里,有这样一群人:他们负罪似的低着头在废墟上奔走,憔悴、疲惫、痛苦。他们很少和别人说话,就算是交谈,声音也很低沉。

对于毁灭和死亡的理性反应,似乎正被一股更有力的情绪有意识地压抑着。他们每日每夜地走着,看着,工作着,带着使命。

图纸、卷尺、标杆。工作服上的标记:“地球物理所”、“地质所”……再看去,人们从仪器上发现了刺眼的字眼:国家地震局。

是他们!

此刻,在这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再也没有这样的一个专名词更能遭到人们的诅咒和谩骂了。在唐山人们的心中,犹如喷发了一股不可制止的怒火。

失职。渎职。

“饿死他们!”“疼死他们!”“枪毙他们!”

地震工作者们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些刻骨铭心的日子:一双双咄咄逼人的眼睛;一具具惨状各异的死尸;还有那些孩子……

每个人都怀着沉痛的心情,那些成千上完的科学工作者,那些忍辱负重的中国之时分子们,在那一堆堆发黄的纸页中,仍在艰辛地向前摸索着。

谁对谁错?留给后来人去给出答案吧!

三:后记

在死亡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渺小得微乎其微。人类文明发展到现在,都是在快速向前进步。谁也无法预料未来的样子,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一切都尽可能遵循自然规律,然后大胆预测。

我们作为屹立于苍茫大地中的人类,居住在这个星球上,必须接受这个世界的喜怒无常。命运会时不时地把我们扔到这样的“废墟”上,人类注定要与厄运抗争。我们不要被命运扼住喉咙,不要让自我引爆的恐惧和窒息感切断生命的源泉,人类的精神可以超越厄运。

人类应该学会和自然和谐相处,这种和谐不是退让,而是站在更高处认识自然、改造自然的基础和前提。最后,向所有受过灾难的人们致以我最真诚的祝福,同时也希望我们这个世界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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