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我被转移到安静区的观察室,这个时候电视也打开了,整个儿跟个五星级酒店似的,我也可以喝水吃东西了,这个时候又来了第二波医护人员,我后来才反应过来,这里只是一个中转站,等普通病房准备好了,我就可以转过去了。
于是,我就像一个接力棒似的,一个一个传,在去普通病房之前,我一直睡的是救护车上的那个担架床。
很快,一个很壮的西班牙妇女出现了,那身材仿佛天生就适合推担架车,因为美国超级胖子漫山遍野。
她每路过一个坎儿,就会温柔地说要颠一下啦!语气特别温柔,就好像我是一个刚出生的一个小贝比。
到了普通病房后,才感觉回到现实生活了,走廊里飘过来饭菜的香味,一下唤醒了我的味蕾,马上就想吃饭。但送饭的女士说,午饭是提前预定的,于是先生跑到楼下的餐厅去买饭,我躺在床上往外面望去,外面的景色太好了,因为楼层高,我从窗户里看见了平时去购物的泰森斯建筑,两个大楼耸立,哎呀,郁郁葱葱,漂亮极了。
很快,第三波医护人员来了,告诉我,今天一晚上每小时都会有人进来测血压,抽血,然后提醒我吃药,然后黑板上写着今晚有什么检查,谁是值班儿医生,谁是护士长,一个黑名单,清晰可见。
半夜12点,我被推过去,打了造影,然后用了45分钟,把我的头部,颈部,胸部全部扫了个遍,给我做检查的黑人女医师,一直开玩笑告诉我,你在里面儿说话,我可听不见啊,你如果不能忍受就摁这个球儿,我说好的。
后面的检查,我没觉得吵得厉害,我的耳朵被裹得特别严,塞进了耳塞后,又在我的耳朵上贴了两块厚厚的东西,接着又戴了一个头盔,好家伙,我就像机器人儿一样,进了那个检查舱。
回来以后,已经是后半夜了,我就想睡觉了,但每过一个小时,就有一个护士悄悄地进村,打枪地没有,抽血呀,打药啊,记录血压呀,总之,一晚无眠。
早晨醒来时,我已经感觉自己正常了,打算方便一下,没想到,刚离开床,就听见哔哔哔的报警声,跟着传来护士的声音:“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我很好,只是想上个洗手间。”
“好的,我马上过来。”
她扶着我进了洗手间,我说自己可以,她说不行,你不能关门,我要一直看着你,有的人一站起来就晕倒了,我的天,被人看着,我几乎不会方便了,但是也无可奈何,只好放弃了刷牙的打算,乖乖地回来,在床上躺平,等候医生的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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