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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酒吧的放纵

22.酒吧的放纵

作者: 肀旸 | 来源:发表于2020-06-12 01:24 被阅读0次

    22.酒吧的放纵

    其实,酒真的是个好东西。它能解决我们很多疑惑,比如朋友和兄弟的区别。

    你会发现,你不喝酒,劝你喝酒你推辞会生气的是朋友,而知道你不喝酒直接代你喝酒的就是兄弟。

    酒吧,在这个地方,有的人放纵的是肉体,有的人放纵的是思想。而往往前者被看成是理所当然,而后者只是成了一群不伦不类的怪物。 而我们,就是怪物。

    其实有时候你会发现,大学里面所谓的风云人物,什么众人皆知,什么众人羡慕,什么众人膜拜,都只不过是电影里才会有的场景。真实的画面是,当你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大神的时候,别人依旧过着和我有什么关系的生活,比如马跃,比如屈敬。甚至于别人会觉得这就是群疯子。 而我们,就是疯子。

    你崇拜的人尽情表演,崇拜你的人手足无措。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成为一个“不伦不类”的人,后来明白,一切不过是自然而然。

    生活中夹杂的酒精和烟草味,安静的心沉浸在放浪形骸的嘈杂中,有时候生活会让我们改变很多很多,这其实不是迫不得已。有一天你会明白,你会因人改变,不喜不悲;你一生不变,可悲可叹。生活吧,里面的人,就是这么下贱!

    六点半,结束辩论赛后,我们回到了我们的训练室:206。据说这也是传统,我们会让大三大四的师祖祖师们,来为这次比赛以及我们留在辩论队的大一徒孙们说一些这段时间在辩论队的感觉以及以后的大学生活。

    人都是这样,当你处于胜利时,话似乎都很少,因为大家的心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场狂欢来庆祝。而我们也一样。 由于辩论赛的原因,我们向系里请假了一周时间的晚自习,美其名曰为了系里的荣誉。所以,今天晚上,依旧是我们请假的最后一个晚自习。当然了,我们不会傻到去规规矩矩去上晚自习的。其实,更主要的还是在王漪诺的怂恿下,我们几个都选择了去外面嗨皮。

    (这些年你还记得胜利的场景吗?被生活压迫在角落后被动安静着,有过一闪而过的熟悉画面吗?那些年话不多,这些年唯一记住的就是:一路走来感谢队友支持!循环往复,循环往复,循环往复!你们,忘了吗?)

    七点,在训练室结束以后,师祖祖师们说,这次你们去小聚我们就不去了,还是你们大二大一的去吧。要不你们见到了我们,估计又玩不好了。等我们辩论队生日的时候,我们再一起玩。

    七点十分,在王漪诺和陆枫的带领下,王钰、李释菻、秦墨、安廖、李嫣和我,就这样来到了和平市场的门口。

    “先吃饭吧,大家说吃什么,今天你们表现的这么优秀,队长高兴,请客”,陆枫说。

    “炒菜米饭”,李释菻说。

    只见李嫣、秦墨、王钰异口同声叫到,好的,好的。

    “要不牛肉面吧,不是说待会还要去酒吧嘛。漪诺师父是兰州人,每周回家,估计兜里也不够我们祸害吧”,我说。

    李嫣说,“刘翔宇,你丫别说话,这么开心的时刻,吃啥牛肉面,以后还有四年呢,慢慢吃。”

    陆枫叫道,“真不愧是你亲徒弟啊,王漪诺。我们的吉祥物说吃牛肉面。”

    其实这个时候,王漪诺正在给她老爸打电话。

    “老爸,干嘛呢”,王漪诺说。

    “和你妈吃饭呢,咋滴啦姑娘,是不是又没有钱了”,王漪诺老爸说。

    “知我者,老爸也”,王漪诺说。

    “打住吧你,上了大学,你除了缺钱的时候记得我,啥时候记得我。唉,女儿大了不中留啊!说吧,多少?”王漪诺老爸说。

    “哎呀,我可是你一辈子的小棉袄,不会啦。嘿嘿,给五百呗。今天我们辩论队的小孩赢了,我打算给他们庆祝庆祝”,王漪诺说。

    “这是大事,老爸支持,那你们先去玩,该吃吃,该喝喝,等会钱到。对了,明天就周五了,几点回来”,王漪诺老爸说。

    “还和以前一样,到时候要是回了给你打电话,好了,不说了,人家还在等着我呢!你和我妈吃饭吧,拜拜”,王漪诺笑着挂了电话。

    我们回到市场门口。

    “刚才你徒弟说吃牛肉面,你咋看”,陆枫笑着说。

    “狗屁,谁说的我一会钱不够了给我补上,炒菜米饭走起”,王漪诺笑着说。

    “师父万岁,刘翔宇说的,哈哈”,秦墨说。

    呃,好吧。

    或许我还是没有彻底的融入,或许我就是慢热型的,花别人的钱总觉得不好。可是,或许能改变你的人,就是你以后最在乎的人。而在以后的以后,我在辩论队再也没有这种不好意思的感觉了,因为真正的友情,根本不在乎钱。钱多了,有人帮你花;钱不够了,你花他们的。这就是友情,如果非要拿钱来衡量的话。

    (那些年你有过被人疯狂嘲笑吗?你一个人走遍大街小巷,在金城寻找你心心念念的兰州拉面。后来发现金城没有兰州拉面,只有牛肉面。哈哈!)

    “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市场哪里的炒菜米饭好吃,今天就我和队长带你们去吃一家店的吧,尝尝怎么样”,陆枫说。

    “好的,听二位师父的”,李释菻说。

    就这样,我们走进了:和平市场。 和平的市场,其实一点也不和平,它的布局也很复杂,从门口进入,转一个U型,再从离它一百米左右的另外一个U型口出来,从进口到又U型底大概有五百米左右。在这里面各种各样的小饭馆,小杂货铺,参杂着布局。而由于其布局的奇特,也成了很多学生夜生活最丰富的所在。因为靠近马路的两个市场门口,中间这一百米,酒吧,KTV,网吧,宾馆,应有尽有。而且如果晚上十二点玩饿了,在市场靠西的市场门口,也就是我们刚才所进入的那个门口,晚上还会不间断的有各种烧烤夹饼,烤肠,酱香饼,烤鱿鱼,等等。我不知道这里面近百家的小饭馆,陆枫和王漪诺是如何知道的如此清晰,哪家的好吃,哪家的便宜,感觉熟悉到市场就是他们俩合伙开的一样。

    就这样,我眼花缭乱的跟在他们后面,不停的打量着我可能会频繁接触四年的地方。我想要详细的把它记住,可是它太过复杂。好像有些地方就是这样,它不是让你描述的,而是用来生活的。如果生活真能用只言片语来形容全面,那生活岂不是太简单? 当我们停止寻找后,我们已经站在了一家小饭馆的门口,西域银河。好远,远到缥缈的名字啊。

    “大家,都不要站着了,赶紧进去吧”,陆枫说。

    “来了小陆,咋滴,今天晚上不上课了?”,老板看着从门口进来的我们说道。

    “今天我们辩论队的大一小朋友们赢了,请假出来庆祝庆祝”,陆枫说道。

    老板人很好,至少我觉得从我看人的感觉来说。店一共三个人构成,老板,老板娘,厨师。不过三个人很年轻,都是三十五岁左右。虽然就着三个人,但是,却是人满为患。

    “吃什么?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吗”,老板问。

    “今天还是要菜单的,因为今天我不点菜”,陆枫看着老板,而后指着我们说道。

    “好嘞,那你们慢慢点,好了叫我”,老板递上菜单说道。

    就这样,在这个人声嘈杂的小店,我们几个也开始了肆无忌惮的热闹。虽然很吵闹,但是却很合这个环境。

    其实,多年后我不敢保证我还会进入这家小店,但是我肯定会进入这种类似的小店。如今我发现,其实只要你舍得吃,所有的老板人都会挺好,因为没有和钱过不去的老板。所谓的顾客是上帝,也只不过是说给频繁消费且消费可观的上帝。

    八点半,在我们的嘻嘻哈哈中,我们走出了饭店。在王漪诺的提议下,我们去了市场门口的一家酒吧,开始我们的狂欢。 情缘酒吧,这个以后和我们有不解之缘的酒吧。 进去后,老板一看我们这么多人,就直接给服务生说,把我们带到里面角落里的包厢里,能容得下十人左右。其实所谓的包厢,也不过是一个半封闭的地方。不过坐在这个角落,还真有点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那些年值得记忆的犄角旮旯太多太多,后来的我们都长大了吧,可是没有人能有勇气再走一遍。时光面前,我们都是胆小鬼。)

    “我们一共八个人,一箱二十四瓶装的啤酒够不够”,王漪诺说。

    “师父,我不喝酒”,我看着王漪诺说道。

    “酒吧玩哪有不喝酒的,必须喝”,陆枫笑着说。

    “我真不能喝,师父,你就饶了我吧”,我说。

    “那行吧,那给你要个奶茶吧,喝什么”,王漪诺问。

    “随便吧,什么都行”,我说。

    “刘翔宇小朋友,这个随便很难点啊”,王漪诺说。

    “可我不是给你们说过嘛,我有选择困难症”,我弱弱的说。

    “那行吧,就给你点一个蓝莓吧,我平常点的最多的,挺好喝的”,王漪诺说。

    “好的”,我说。

    就这样,解决了我这个不喝酒的,要了些大家平常在酒吧经常点的。当然还少不了的就是,骰子和扑克牌。

    “是这样奥,我们先来玩一个游戏奥,流氓十三张,都会玩吧”,王漪诺说。

    “呃,不会玩呀,师父”,李嫣说。

    “那行,让你们陆枫师父给你们说一下规则,我先上个厕所先”,王漪诺笑着说。

    陆枫说,“规则其实很简单,就是比如说从我开始,我从左依次发牌,每一张牌代表一个含义,发给你让你干嘛就干嘛,没有大小王。”

    “那都是代表啥含义呢”,秦墨问道。

    陆枫接着说道,“我们就按照酒杯的三分之一算一杯吧,老A代表指定人喝酒;2代表小姐牌,就是说只要你喝酒都可以找小姐陪酒,小姐必须喝,而且还必须说一句“大爷您喝好”,直到第二张小姐牌出来,才交接由下一个人做小姐;3代表逛三园,如果说拿到3了,就要说一句“星期天逛三园什么园动物园”,只不过这个园你可以想说什么说什么,而下一个人只能说园子里有的东西;4代表划拳;5代表照相机,意思就是说拿到的人喊一声“我是照相机”,除了喊的人其他人就不能动了;6代表“一棵柳树扭一扭”,拿到的喊几,下面的人就接着喊;7代表喊数字,带7和7的倍数的不能喊,要说过,也是由拿到牌的先开始喊;知道队长为毛上厕所吗?因为8是厕所牌,只有拿到8的才可以上厕所,有几张就可以去几次,当然也可以抢啦;9就是自饮一杯;拿到10的也要喊一句“我是神经病”,然后谁和他说话就要喝酒;J和Q代表拿牌的那个人的左边那个人和右边那个人喝酒;K代表在游戏开始前定下的酒量,拿到的要喝完,而后你可以说出下一个拿到的喝多少。好了,明白了没。”

    刚刚说完,我们的王漪诺就回来了,笑着说道,“都明白了没,明白了就开始喽,我给你们发牌。”

    李释菻说,“师父,怪不得你上厕所,大骗子。”

    王漪诺说,“哈哈,我就这样了,你咬我啊。”

    我看着王漪诺说,“师父,我就不玩了,我不喝酒,我看着你们玩就行。”

    王漪诺说,“行个毛,都要玩,那个你的我帮你代喝了。”

    呃,可能每个人都会有让别人代酒的时候,但是更多情况下是男生给女生代酒。而我,也是大学里在我的狭小的朋友圈里,成了唯一一个被女生代酒的,而且,一代好多年。

    (那些年代我喝酒的她,脸颊绯红感动了我;后来的我满脸通红微微醉后,只是感动了自己。)

    就这样,我们就玩了好久好久,似乎惜笑如金的自己,在面对想让自己真心开心的人面前,我也不得不破例。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想让你帮他,想让你给他带来什么的太多太多。但是你说如果面对的一群人,他们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让你开心,你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其实,我们在做的事情,是所有的人都会来到这里该做的事情,可是我们的笑点是别人所不理解的。所以,我们的每一次大笑,都会伴随着别人觉得看神经病的眼神。但又有什么呢,开心就好。

    李释菻说,“现在的我,除了胜利,最让我记忆犹新的莫过于你丫耳朵有问题吧。”

    我们大笑,就像他们觉得我们傻。

    王钰说,“我现在除了来辩论队训练,就是每次过马路都牵着我们刘翔宇同学的手,因为我怕他发呆到走丢了。”

    我们大笑,他们依旧觉得我们傻。

    李嫣说,“我和玫瑰花同学现在是上课都在讨论辩题,然后我现在还记得老师让玫瑰花回答问题,他不会都能“辩”出答案的全班大笑的场面。”

    我们大笑,他们嫌弃我们的傻。

    秦墨说,“我们舍友曾经对我说,我大晚上的莫名其妙的一句“大家好,我是正方一辩秦墨,向主席问好”惊动了她们所有人。”

    我们大笑,他们依旧嫌弃我们的傻。

    安廖说,“我只记得我每天早上为了练稿子,五点半敲阿姨的窗户,而后阿姨骂我神经病的场景。”

    我们大笑,他们觉得我们傻的无可救药。

    我说,“如今的我依旧在我们班一句话都不说,静止到他们都觉得不曾有我这个人。”

    王漪诺接了一句,“唉,你在我们这种这么嘻嘻哈哈的地方都能一本正经的,我们可想而知了。”

    我们大笑,别人依旧觉得傻的病入膏肓。

    而此刻的陆枫正在一脸“慈祥”的看着我们。 而这无声的状态更是被我们给存入了手机相册。而后嘲笑了他整整三年。

    如果酒吧在别人眼里是喝酒的地方,那么我们只是把主次换了位置。我们只是借助酒去敞开心扉,把聊天放在了首位。

    其实,我不喜欢那种特别热闹的地方,主要是对于我这种影只形单的人,越热闹反而会越孤单,我害怕孤单。但是,因为这群人,我不在孤单。所以,以后我也不会再拒绝任何地方,只要有你们。 那天晚上,是我大学里第一次进酒吧。 那个晚上,是我这么多年来笑的最开心的。 而那个晚上,如果我告诉别人所发生的一切,别人会觉得我们只是出去鬼混了。所以,我选择了,开心只留给和我一起开心的人。分享,我还没有学会。

    其实,更主要的是,我每天走出辩论队后,除了图书馆那些多的不可思议的书,我没有其他爱好,甚至是朋友我都觉得可有可无。

    舍友曾经告诉我,大学,就是要去玩,看书就是对时光的浪费。

    一个人的时候,我会告诉自己,大学,还是要看书,玩,到最后只会被大学玩死。

    我们在我们的世界里嘻嘻哈哈,不去估计外界的无聊评价。我们忘记了时间对我们的催促,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点半。而每个人都已经醉的晕晕乎乎。 而那个时候的我真的成了众人皆醉我独醒。

    王漪诺醉醺醺的说,“大家赶紧回去吧,要不然回不去宿舍了。”

    而陆枫醉呵呵的说,“好了,好了,大家收拾收拾一起回去吧。还有,刘翔宇,赶紧搀着队长去。去结账去,我们在门外等你俩。别让她给人家多付钱奥。”

    是的,我们有时候可以在辩场上一本正经的让对手哑口无言,有时候也可以在某个场合疯狂到让别人觉得我们就是社会的余孽。可是,一本正经的我,愿意为了这群“疯癫”的人改变自己。即使我会成为别人嘴里说的那种不三不四的人。因为,很简单,人是活给自己的,是不是只有自己知道。而我们的疯狂也只是在我们看来最正常不过的生活。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每个人都异常的安静。在这个平常大家嘻嘻哈哈的人群中,我瞬间感觉到,原来我们也会安静。

    扶着王漪诺,走到了马路边,王漪诺傻傻的给我说了一句,“刘翔宇,你从我包里给我拿一根烟。”

    我说,“啊。”

    王漪诺红着脸傻呵呵的说,“是不是我在你心目中女神的形象瞬间变成了一个屌丝。”

    我边找烟边说,“没有。”

    烟圈吐出的刹那,看着王漪诺微红的脸颊。那一刻没有别的想法,就是觉得她特傻。

    因为师父们的宿舍楼在一起挨着,在校门口,所以我们当然是先把他们送回了宿舍楼下。而后,我们一路狂奔,回到了宿舍。

    一个多月的神经紧绷,适当的给自己一次思想的放纵。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在什么样的地方,亦或是什么时间,只要是是和对的人在一起,那么一切都很开心。

    即使,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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