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学的时候读了一本小说《山村女教师》,主人公女老师的形象刻印在我的脑海里,我曾励志长大后也要像她一样做一名老师,站在三尺讲台给我的学生上课,课下的时候我是他们的大姐姐。本来中考一门心思考师范学校的,谁知道哪里出了变故,被重点高中录取了。既来之则安之,那就三年后师范学院见,三年后如愿以偿进入了师范学校,虽然不是心仪的学校,却也满足了我的心愿。
毕业后站在三尺讲台感觉整个人都是精神焕发的,和那些孩子们一起上课,玩耍,一起打羽毛球,一起郊游,一起散步,感觉那就是我追求的生活,就在我沉浸在老师这个角色里不能自拔的时候,现实让我不得不远离家乡,奔赴大西北,重新开启新生活,虽有遗憾,却也无力改变。
新工作是和文字没有太多的关联,刚开始的不适应到与生活妥协,唯有阅读的时候才能沉浸其中。90年代的大西北相对落后许多,我所在的小城的新华书店小之又小,几乎买不到像样的书籍,于是手边有什么就读什么,有时间在朋友处借书,有时间到书摊上租书,《二次大战三巨头》,《抗美援朝纪实》,《当代》,《十月》……都成为我的消遣品,后来书店可以订《故事会》让我开心不已。外出的时候,车站报摊上总能买到《知音》,《37度女人》,一路的路途就在翻阅杂志中悄悄度过了。
成家以后,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为生活奔波,为孩子的教育挤出时间,几乎没有了自己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偶尔看会书也是走马观花,看完就完事,也没有什么收获,就是我读过这本书而已,读书的激情在繁琐的生活中几乎消磨殆尽。忙忙碌碌,慌慌张张应付着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不知道自己是谁。偶尔写个总结什么的才感觉自己曾经是个读书人。最让我开心的是有一段时间连队普及哈族扫盲教育,我自告奋勇当扫盲班的老师,虽然面对的是一群成年人,毕竟也是三尺讲台,我依然能够尽心尽力,享受站讲台的那份惬意。
就这么在忙碌拼搏打斗中迎来了我的50岁,本该退下来颐养天年的年龄,可是我却欠着一份人情债——姐姐曾经用微薄的工资支助过我的学业。于是我选择了退而不休,退休与我只是换一个工作场所而已,我又被动奋斗两年,这两年所有的收入转给姐姐,感觉压在心中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可以放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于是给自己放了一次长假,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2019年底背上行囊开启了我的背包游,给我52年的生命来一场心灵与灵魂的碰撞,心安了,也释然了,余生该做我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2020年的春节和女儿宅在一起的那些天里,心中那个文字梦在我心中蠢蠢欲动,在女儿的帮助和指导下,头条我来了,紧接着简书也向我挥手致意,还有那个知乎似乎对我也情有独钟,在文字的天地里无法自拔。我就像个迷失方向的孩子突然遇到了妈妈,在妈妈的翅膀下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惬意,就这么一路不停息地走下去,一路走,一路欣赏沿途的风景。
有人说:50岁——70岁是女人再次成长的最佳时机,我已经人为的耽误了2年,52岁才按自己的意愿生活,已经过了两年,充其量还有16年的好时光——这是我能健康活到70岁的前提下。
也许有人觉得我阅读写作达到了拼搏的状态,何尝不是呢?写作就像我年轻时在职场上打拼一样,开弓没有回头箭,因为岁月留给我的好时光已经不多了。与文字会晤,我就像一个贪婪的孩子,面包,牛奶,果冻,辣条样样都想要,我也是那么贪婪:短文,故事,散文,小说都想馕裹其中,无奈我的胃口有限,吃得下短文,就要给小说让路,但我就是这么贪婪,贪婪得不知所措。
在文字的天地里徜徉,也许我不是真正的热爱文字,而是乐于感受在文字中的那份惬意罢了——既然选择与文字为伍就不会轻易言弃,这就是我的个性,认准的事情,即便头破血流也不曾回头,不问前程,不问收益,乐在其中。文字慰藉我曾经饥渴的心灵,足够了,别无他求。既然上了道,即便入了魔,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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