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家回来,一眨眼又是四五天了,仿佛做了一场梦。时间那么快,之前,心心念念的回乡,如在,已经成为过去式,生活又归于原态。
想起在母亲家的日子,每天悠然自得,因为是远嫁,二十天一直沉浸在与亲人和乡邻相聚的美好之中……
儿时的伙伴,除了八九十年代与我一样,离开家乡远走的,其余的都在家乡结婚生子,差不多儿女已成家。他们的子女,考上大学在外工作的较多。比起我们这一代人,不知强了多少倍?
与我娘家房子间隔四户人家的邻居阳文,比我大三岁,有两个哥哥和两个姐姐。在我的记忆里,他是一个天性儒雅的男生,我得承认,小时候的我是喜欢像他这种类型的男孩子的。小时候,我们一起玩耍,天真无邪。初中毕业后,阳文跟着二哥学做了木匠,后来娶了一个漂亮的乡下姑娘,育一儿一女都上了名牌大学。现如今都在市里成家,工作。几十年过去,阳文的性格没有变,而他性格温柔的妻,与我们一起聊天时,也和他一样,给人羞涩、沉稳的笑容。
双喜比我小月份,他说,我们一起念过几年小学,小时候的我们,常在我娘家的“空屋”玩捉迷藏。“空屋”就是紧挨我家房子旁边的那一片空楼,只有木头柱子和瓦房顶。这座大房子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我们周氏的二爷爷建的。二爷爷是个土匪首领,也是泮水风云人物。一生娶了四房妻子,虽为土匪,但有情有义,活着时为一方人做了不少好事。解放后被政府秘密枪决,我的父亲讲,当时尸体被人领回来后,乡邻准备给他浓重办理后事,但是和尚刚进场就被政策阻止,后来只有连夜草草葬地。
二爷爷死后,他的后人被迫逃离,人去楼空,四分之三被政府带头拆除,余下的连体四分之一部分后来充公,拍卖。那时候,已经是六十年代,我的姐姐出世没几个月,父母亲在凤凰山下新建的茅草屋一夜之间被大火焚烧。于是,父亲东拼西凑,买下了这房子。从此,空屋成了我们那截街的孩子们的娱乐天地。巧的是这次在父亲那里我发现一张照片,有最早的空屋一角之影。
母亲抱着我,姐姐和哥哥站在外祖母身边。
言归正传。
双喜家有一块土在凤凰山旁边的油沙坡,与我家的一块土相邻,小时候的我们,和大人们去地里时也经常一起玩耍。
锡彬哥家老五,周尔康,那天,我与姐姐在黄桶兰那片土地的乡村路上散步时,巧遇他,辈分上,尔康喊我三孃,也就是姑姑。他比我大两岁,我们一起念完小学念中学,印象深刻。见到我,尔康问,三孃,还记得我们念五年级考试翻书的情景么?我讲记得有那么一回事,当时是开卷考试,老师允许翻书的,但我东找西找找不到答案,尔康与我同桌,后来他翻我抄。哈哈笑完,尔康告诉我,他的儿子读的是航空大学,毕业后由贵州派人直接带回贵阳工作,也算是为本省作贡献。
还有很多人和事都是非常有趣。比如我的老母亲,一生做了无数次媒人,经她牵线成婚的几十对。像在我们家见面,定下亲事的男女年轻人,我和姐姐现在就有很多还记得,非常有趣。我的父亲,乡邻里办红白喜事都来请他去写对联,记账等。这中间,也曾发生过很多趣事。
在老家的时光,与姐姐每天晚饭后去绕青山绿水散步,永远有聊不完的话题。姐姐有一个女儿,也是远嫁,小夫妻仨人常年生活在别人的城市,姐姐讲,不知劝说了多少次,想让女儿在我们镇上买套房,以后回老家定居,她老来也有个陪伴,可侄女就是不愿意。
最后,我与姐姐共许愿望,等再过几年,我们一起相约游山玩水,她来苏州,我带她四处走走,住上一段时间,然后,我们再去广西金三角妹妹家玩,顺便去广西北海玩,去妹妹家附近的昆明玩。然后,我们姐妹仨再来泮水玩,从小长大的地方,越老越留恋,玩不够。我们还讲,要学我们的父母,趁能走得动的时候,多去祖国的大江南北看看。
2022/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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