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你给我站到教室外面去。”
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的牛娜老师把她那樱桃小口撑得圆圆地向我吼道。
不就是上课起立的时候我蹲下去找笔,移开了前面李慧的凳子么?
谁叫她坐下时也不看看,就一屁股坐地上去。
坐地上就坐地上呗,一个女孩子还把手脚伸得那么大,四仰八叉地把别人桌子弄翻。
这能怪我么?竟然罚我站到教室外面去。
哼!谁怕谁呢?不用象木头一样坐在教室里正合我意。
于是,站在教室外的我蹲下身子,从一排教室的窗子下溜到教学楼后面那块空地,尽情地享受爱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天马行空般自由了。
回想起这寒假前的一幕,只是想说明我最难以忍受的就是自由受到限制。
可现在特么的冠状肺炎病毒竟然犹若禁闭般,足足关了我六天,据称至少还得关上一天,才或许有可能,稍稍可以在人群稀疏处放风活动。
每每从墙壁的这边走到墙壁的那边,我就会想起上课时偷偷蹲下,把书呆子同桌张文两脚鞋带绑在一起。
下课后故意催他起来,迈不动步子而摔跤,惹得大家哄堂大笑,自己大摇大摆地在教室这边踱到那边的得意。
每每站在窗口,看着空静无人的外面,几只麻雀和那些不知名的鸟飞来蹦去的,就会想起自己潇洒扣篮引来的一阵阵欢呼。
偶尔循着欢呼声望去,时不时还会看见女孩同我撞了眼神,飞起满面红霞的美丽……
自由的回忆不仅仅是快乐,在这禁闭隔离的时刻,完完全全是想马上就得到的愿望。
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害人害己的毒人,为了节省有限的医疗防护资源,我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突破限制自己自由的底线,坚持、再坚持地忍受着隔离而少了自由的难耐和郁闷。(网络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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