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最大的社交工具。
熟人,有事微信沟通早成为了一种共识。
微信的普及,让电话的即时通信功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我们已经很少会互相留存彼此的电话,而是习惯性互加微信好友。
即使是多年同事,也未必有对方的电话。
尽管我的工作总是要和陌生人打交道,每次我也更倾向于加微信。
酝酿好一段友好的自我介绍和开场白,一切都在有条不紊中进行。
更多时候也不会贸然的打电话过去。
于是,手机这个打电话功能倒显得稀奇了。
接听电话,也就像是一场即兴的开盲盒体验。
公共场合中,身边突然的铃声大作,常常会把我吓得一激灵。
听到铃声的瞬间,我的每一个细胞都会莫名紧张。
以前家中有老人电话不敢静音。
现在姑娘住校求学也不能静音。
如果是骚扰、广告、中介电话还能利落挂断。
但如果显示的是熟人电话,我就会想,这么着急地找我,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那么“电话恐惧”是怎么产生的?
我们依赖手机,为何又会害怕接听或者拨打电话呢?
我曾经一度被困在这个问题中。
第一次让我对电话铃声恐惧是远在内蒙的时候,父亲的突然离世,哥哥打过来的电话。
因为当时正在哄孩子,接的不是特别及时,一连打了三个电话。
打通之后尽管哥哥用的特别缓慢的语气和我讲,我还是瘫痪在地,痛到不能呼吸。
在南京上班,有一次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手机静音也是接连打了三个电话,瞬间冒汗。
想到了在老家的妈妈,连走出会场接听电话的勇气都没有。
……
这次大伯的离世又是掐着点了,凌晨六点接到的电话。
也许,我的“电话恐惧”就是这样养成的。
相比文字讯息,电话功能具有一种强烈的入侵感。
电话不分时间与场合,随时都会响起。
它的负担来自接听电话之前,对方因何事找你,具有某种紧迫的不确定性。
有可能是好消息,也有可能是坏消息。
接听电话,就像是一场即兴的开盲盒体验。
文字功能明显友好许多,更像是社交中的缓冲地带。
看到信息到决定回复信息的过程,可以在思考、判断、遣词造句之后再按发送键。
这很明显带有一种“滤镜”特征。
电话则强迫着我们及时反馈,并且无法撤回。
虽然效率很高,但也把自己和对方推到了一种“决绝”的处境,声音虽能听出情绪和态度,但也暴露了所有的问题。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在需要电话时,我会提前一分钟在微信上和对方做个确认:现在方便电话?
除了工作电话,我最怕的还是家里人的来电。
和他们生活在不同的城市,电话是我们唯一的沟通方式。
尤其是住校的可可,我们约定她回宿舍的第一时间都会打电话过来。
她的来电一响,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调整好状态和她聊天。
如果恰逢我情绪低落,更会害怕在电话里暴露我低迷的情绪。
还要从电话里听出她的情绪起伏。
……
这么说来,我常常被电话折腾得不轻,它既有效直接,也让人和人的边界感被打破。
当在专心做一件事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第一反应是拒绝和逃避并且产生焦虑,思绪一下子就被打断了。
对于恐惧电话的人而言,最大的心理负担来自同理心。
我会把自己对电话的恐惧投射到别人的身上。
所以在给别人打电话时常会有愧疚感,对方会被打扰吗?对方方便说话吗?会不会也像我一样被电话吓到?
复杂的情绪渐多,让我每次拨打电话前都要经历一场自我内耗式的拷问。
你还是蛮感谢微信的文字功能,不像电话那样强势介入。
也许电话恐惧是一种病,还有病就得治。
勇于挑战克服。
工作电话还是要打的。
好久未联系的朋友,亲人还是要煲煲电话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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