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文献:《听王国维谈国学》 袁小兵 著
谈词与诗·文不分高低贵贱
在古代,文体有雅俗之分。文为第一,诗第二,词排在文和诗歌之后,戏曲和小说则被认为是较为低鄙的文学体裁。王国维以其进步的文学观和创新思维,对各种文学形式一视同仁,打破文有高低贵贱之分的传统思维。
文学是丰富多彩的,更是发展的。唐诗的繁盛与唐代散文的出色并不矛盾,唐诗的成就固然高,但我们要看到,唐初的是个依然带有南北朝时期浮华萎靡的遗风,只以盛唐时期的诗作来代表整个唐代诗歌亦是不全面的。
对于文体的始盛终衰,王国维还发表过这样的观点:
四言敝而有楚辞,楚辞敝而又五言,五言敝而有七言,古诗敝而有律绝,律绝敝而有词。盖文体通行既久,染指遂多,自成习套。豪杰之士,亦难于其中自出新意,故遁而作他体,以自解脱。一切文体所以始盛终衰者,皆由于此。故谓文学后不如前,余未敢信。但就一体论,则此说故无以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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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叙述文体兴替的过程里,王国维所用的这个“敝”字很值得注意。所谓“敝”,就是指文体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逐渐形成并拘为定式的“习套”。这样的“习套”越牢固,程式越烦琐,对诗人真情性的桎梏也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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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维虽然承认始盛终衰的规律,但整体来说,并不能得出后不如前的结论。表达情感的艺术是不断变化不停发展的,文体不过是为了这种情感表达提供了一种载体而已,作品有好坏之分,但文体本身并无尊卑优劣之别。
谈苏轼词
开头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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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南宋词人张炎说:“词不宜强和人韵。若倡者之词曲韵宽广,庶可赓歌。倘韵险又为人所先,则必牵强赓和,句意安能融贯,徒费苦思,未见有全章妥溜者。东坡次章质夫杨花水龙吟,机锋相摩,起句便合让东坡出一头地,后片愈出愈奇,真是压倒今古。我辈倘遇险韵,不若祖其原韵,随意换易,或易韵答之。”
这样的观点固然是行家之言,但也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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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自己的观点:
作品有好坏之分,但文体本身并无尊卑优劣之别。
好的作品千古流芳。所以我倾向于建议:多去学习前人之作,而非当代之作。这是因为历史已经帮我们做了筛选——能经历的起时代的检验,才可以称得上是大家之作。(必要条件)
而且特别是在这个网络时代,人们的交流工具丰富多样,什么人都能发文章,所发表内容鱼目混珠、参差不齐。当我们初始学习的时候,对文字的鉴别能力有所局限,容易勿入歧路,浪费时间和精力。
曾经看过这样一句话,大意为:好的句子存在于每个人的梦中,只是借由诗人之口将他说出来。如此想来,存在一定道理。
再比如说,如今的电视电影人将《三国演义》、《红楼梦》等名著改编为电视剧后,对故事的主线情节,人物的争议,往往是建立在细思评味上,而且是越思考越有良味,即使是批评也往往针对导演组对历史或者书本内容不掌握,亦或是对演员本身表演素质的批评。
然而,将《小时代》等书改编后,即使是我在读小学的堂妹也看得是目瞪口呆,最后仅仅成为饭后吐槽的笑料罢了。
我相信一部好的作品,是人们买回家放下后可以反复阅读的,而非通过漂亮的包装摆在书架上沦为装饰品的。
我并不是一昧地扬古抑今,当代的作品也有好的作品,只是在我们学习的时候,应该倾向于学习
历史帮我们做了筛选的作品。所谓时光是把杀猪刀,人都能熬不过的,好的作品却能熬过。
另外,对文体本身并无尊卑之别,我也是赞同的。有一段时间我很喜欢作诗,作得不好,大家不要嘲笑我。我特别喜欢这一首:
一道反光刺穿了我的眼睛
佛光扶我墙,清风跃我窗。
窗外一灯天地间,叠叠暗叶泛水光。
黄帘倩影深。
杏林蛙声起,虫鸣也动人。
好个又三年,俱是一息生。
不试百遍心莫死,天生就是好赌人。
旁人道狠心,狠心。
我道旁人心狠,心狠。
忽已不识镜中人。
如穿嫁衣待拂晓,愿君好前程。
说词非词,说诗非诗。可是正因为在“创作”的时候,有想到——不应该拘泥于形式,而是应该追求表达自我的东西,故有此诗。与王国维先生和诸多先人想到一块,实在是我的荣幸。
还有,原谅我那种非主流的命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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