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0月21日,外公母亲和我到达上海,是时隔近二十年的再次旅程。小时候的记忆已模糊不清了,九十年代中期网络还没有在我国普及。远方的亲戚也仅仅通过一根细长的电话线联系。有许多人的相貌我甚至都已经忘记了,但亲人就是亲人,数十年不见,也能一见如故。
姑姥姥一家与我的外公甚是亲近,她是我外公的亲姐姐。外公家里年长的老者已经故去,所以姑姥姥也是外公除了我的母亲之外有唯一直系血缘的亲人。50多年前,由于工作等种种原因,外公只身一人从上海来到四川,从此扎根。
与其说是特别的旅行,不如说是亲属间的重聚。很多时候长辈们说着说着就流泪了,五十年时光太久,磨灭了一代人的青春。脸上每一道皱纹都似一条条过去走过的路,沟沟坎坎,一晃之间也就过了。姑姥姥腿脚不好,下楼行动都十分不便。即便如此,我出游的时候,她还是一步步,挪动着把我送到公交车站。我不忍心再看一眼那颤颤巍巍的背影。虽然我常常以乐观的心态处事,但细细想来,外公姐弟之间不会再有太多次见面的机会了。
餐桌上菜品丰盛,觥筹交错之间彼此谈笑,那一刻似乎便是最好的时光了吧。
家人我对上海的记忆停留在阁楼,大闸蟹上。当然,阁楼早已不复存在了。外公家过去的住所东昌路,也早已和陆家嘴合并成一个现代化的商圈。现在,姑姥姥一家已经搬到浦东,浦西很多地方我都没有太多时间深度游览了。但是,新天地,田子坊,思南公馆,还是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很喜欢不宽的马路两旁那些梧桐树,即使不用任何p图软件也能展现出历史与现代化交错的时空感。老式、西式的建筑得以保留,已成为中外游人的天地。
我和老弟 新天地外的梧桐在上海的大部分时光里,白天,我去景点游玩。晚上,则是与舅舅,姨妈等各家亲戚吃饭。就像过年时候吃团圆饭一样,大家纵情谈笑,讲讲近二十年各家的变化,讲讲上海与成都的过去与现在,谈谈老一辈的生活,说说年轻后代们的工作。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20多年前那个并不宽敞的阁楼客厅里,有温暖的白炽灯光和冒着热气的大闸蟹。
傍晚,天却黑得很早。回家的公车上,一瞬间使人忘记了现实,工作烦恼等等统统消失在车窗外流转的光影中。
有人说:上海属于所有人,上海不属于任何人。日新月异的城市不会停下脚步,留下的始终是充满辛酸,苦辣,热情,快乐,痛苦等情感交织的历史和家人们期待再次团圆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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