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刻点进这篇文章的你以为“她”有关于爱情,那我只好说抱歉了。的确,在此,“她”无关你我他,却有关这世界。当然,字数不多,我也希望你能看完且不会失望。
8点26分。
我站在这个超市门口已经一个小时了,从只有一些买菜的妇女到挤满整条街的逛街人士,老人,妇女,男人,小孩 把我包围。天固执的射下阳光,并不刺眼,到底是乌云遍布,有下雨的冲动。斜对角两个老妇人,用80元每只的价钱卖出了一只花色和白色的小狗,小狗也颇有趣,时不时胆怯的伸出头瞧瞧这人来人往。人群还是熙熙攘攘。我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人群及等待。等待。
此时8点39分。
我已和朋友坐在早餐馆,除了我们,其余的都是一些老人,餐馆的生意还不错。也许他们是当地人的关系,他们的碗里和我们不同,一致的一碗清汤和两根油条,而我和朋友的碗里只是些干炒粉,当然这也是我们所喜好而点的。我们旁边的那桌是三个中年男人,我们坐下他们正好吃完,大腹便便的他们抹了抹嘴便付钱走人了,眼也没抬一下。碗里还有些清汤残渣,这时走进一个老太。其实刚开始我并没留意的,因为这里来吃早餐的老人很多,她轻声对老板娘说一碗清汤放两根油条,端汤的时候她望了望周围,然后坐在我们旁边的那桌。我正和朋友边吃边聊着,余光却瞥见她在做什么动作,很迅速的动作。然后我把头转过去 望向她,发现她眼眶红红的,正用手在擦抹双眼。她的皮肤很黑脸也很瘦,双眼有点深凹,头发并不很花白,然而她深凹的双眼越发的通红让人有点害怕。我眼神飘着,又发现之前那三位客人剩下的清汤残渣全然不见。我纳闷的又望了望她,和她碗里还正冒着热气的清汤。一瞬间说不出话来,只好马上低头吃着自己的炒粉,然后继续和朋友说笑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走。早餐馆的里人走了又来。
9时整我已经吃完了,吃的很干净,但朋友还剩了些,说是吃不完了。我们起身准备离开,正想走时她突然拉着我们说“你们不要了吧?吃完了?不要了吧?”边说边用手指着我们桌上碗里炒粉的残渣。她的声音有些大,其余的客人都望了过来。同时过来的还有他们的好奇。诧异。凑热闹。看好戏。
“不要了。”朋友带着惊异的眼光回答。
她把朋友的那盘端过去,然后又来端我那盘。也许她的眼睛有点花,她并没发现我的碗中很干净了,没有残渣了,但她还是端了过去。其余的客人还在望着。她在这些目光里仍安静孤独的吃着粉渣,喝着她的汤渣。那一刻我拉着朋友离开了那里。
出来后。挤进熙攘的人群里。
摩肩接踵里我说了一句“早知道我就少吃点了。”
“嗯 早知道就好了”朋友说。
离开了那个城市后,偶尔见到路上行乞的人,翻垃圾袋的人等等不知怎的会想起她。也并非关于她的尊严问题,觉得都是弱势群体吧才会让我一次次联想到她。她还好吗,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样做,我不知道。后来她付钱了没。我不知道。老板娘收她钱没,我不知道。有人说那次窘迫她是有原因的,我说应该吧。人类都有苦衷。
只是那个早晨我仿佛看到了一整个人生,一整个世界。
原来人到底是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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