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夜里,流年碎了,我醉了…… ——引子
闲庭桂花落,名楼瓦初霜。是谁,扣开了门扉,依偎着月霜独步走上了西楼?那条边悬挂着一轮漾漾的弯月和几点隐隐的稀星,楼下别院里的那棵老梧桐树叶子簌簌的落下,格外的凄凉忧愁。
西楼,月如钩你和风而唱:“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声音随着几缕缥缈的晚风渐渐散去,月儿依然在高高悬挂,梧桐叶依然在纷纷落下。
剪不断,理还乱一片沉寂,片刻,你垂手而叹,忽而转身,化作一缕散着馨芬的清风,散在了夜风中,徒留那几缕思乡的忧愁,在星空下缠绕,缠绕……
垂手而叹,化作清风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厚厚的黑幕缓缓压下,溪上一片空旷,只见那藕花深处,缓缓漂出一叶孤舟,以及那藕花丛中飞出的几只野鸥。仍是你,执着一杯酒,伫立在船头,看着那船头沉睡的几枝海棠,看着那映在水里的满天繁星,情,触景而生。
满天繁星只为你你仰起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眼角划过地几滴热泪与洒落的杯中清酒混在一起滴落在了溪水中,惹起了几转涟漪,便随着溪水向东方流去,竟分不清哪个是水,哪个是酒,哪个是泪?
饮酒成泪你看着那水,那酒,亦或是那泪,忽而笑了,微微呢喃:“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到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满腹的心事,只有那荡漾的溪水知晓,你也在那繁星下沉沉睡去……
兴尽晚回舟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西楼,望尽天涯路。岁月,带得走的是芳华,带不走的是忧愁。牵着马匹,走在一望无际的田野上的,还是你。夕阳下,远处枯老的藤木,缠绕着迟暮的老树,树后灿烂的晚霞之间,缓缓掠过几只迷了路的乌鸦。
望尽天涯路你牵着马,慢慢踏上黄昏下镀着红晕的小桥,望着桥下哗哗的流水,蜿蜒曲折,流向远方群山下的几户人家。一桥一水一人家,皆似汝家,夕阳向着西方落下,透过远处袅袅的炊烟,你仿佛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家,蓦然回首,你看到的仍是这条古老的小径,萧瑟的西风,和那匹清廋的马,再无其他。
西风萧瑟马嘶鸣男儿有泪,本不应轻弹。可你此时却再也抑制不住满怀的思念,只得轻声哽咽,断断续续的吟诵出几句:“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回应你的,也只有那懂你的老马断断续续的几声嘶鸣,也被无情的西风吹散……
天下无涯,何处是家时光,浓淡相宜;人心,远近相安。流年,长短皆逝;浮生,往来皆客。
你是风,是酒,是溪,是时光;你是梦,是景,是情,是人心。
你是歌,是舞,是乐,是流年;你是诗,是词,是曲,是流年。
一酒一马一人就好红尘,是你;过客,是你西风,是你……
最美,是你。你是唐诗,你是宋词,你是元曲……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最美,是你……
最美,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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