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朱雀桥边野草花。董桥,笔下写尽朱雀桥。1942年出生的董桥,旅居台湾和英国。他的文字既有英美散文简单直白,又具明清小品隽永含义。文字对不少人,都是疗伤药,董桥的文字,是疗伤药中的安慰剂,让心平气和地接受现实。
时代才是真正的写作者。
盛唐的李白,晚唐的杜甫。古典的董桥,内敛的庆山。境遇不同,笔触不同,却也都是我手写我心,我工科男的老公,不能理解我看庆山的书,认为那些“光脚板、布衣长裙、银手镯、吃哈根达斯”,是生活太好了没事找事的表现。他没有听说过董桥,更不知我爱董的书,更甚庆山。庆山从自身的角度去感知别人,去感知这个世界。董桥是白描“别人的故事”,让读者自己去感知。昨日读到他的《寂寥》:“惊觉世道莽苍,俗情冷暖,萦怀挂心的许多尘缘,恒常是卑微厚朴的邻家凡人,大半辈子浮沉在碌碌生涯之中,满心企慕的也许只是半窗的绿荫和纸上的风月”。当年不识曲中意,听懂已是曲中人。读董桥也一样,年少是为赋新词强说愁,读董桥,附庸风雅。中年之后,读董桥,才恍然大悟,人生只是半窗绿荫、纸上风月。那时的台湾,多的是诗词造诣超高行家,遍地都是从大陆“逃”出来古董。他笔下的人物,大多刻有悲剧的时代印记,他对悲剧的结尾,着笔通常都是淡淡的,仿佛就是一片叶子到了冬天,翩然而下,有点遗憾也不至于痛心。《寂寥》写一个拜师过张大千,画画水平不凡的老陶,到香港第二年,新婚妻子病逝,独自在出版社勤恳工作。想要在书画界出人头地,但终因“太正直”,不受同门师兄弟待见,只能在小出版社打杂,最终56岁死于肝癌。这样的人物在他笔下还有很多,最终都是流年似水,沧桑如梦,真实到,读者都觉得那些人物的跫然的足音近在咫尺,几乎清喊一声,那人就会提着一壶酒出现,与你把酒话桑麻。
年龄阅历的稚嫩是笔下浮泛的根源。
自己也在学习写作,最近也是按照每天1小时1千字的进度在写。以前是只观前程,不管努力。现在是只管努力,不问前程。才华努力机遇缺一不可,机遇是老天的事情,管不了。能管的只是努力。没生而知之的福气,只能靠学而知之、困而知之来弥补先天不足了。写作之路无非是,利用每次机缘磨练文字的技巧,临摹心仪作假的笔势打下遣词造句的根基。感受不难,描写感受不易。庄周梦蝶,董桥也写梦,唯知素琴横月,短笛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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