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物兄》的语言,摘抄两段。
但她本人看上去却是优雅的。如果你感觉不到她的优雅,别担心,她有的是办法提醒你。比如,当她和你说话的时候,她的手部语言会变得极为丰富:托腮,把桌面当成键盘轻轻地弹击,手指交叉,双手叠放,右手扬起的同时左手却缓缓地落了下去。
科学并不思。科学不像人文那样思,是因为科学的活动方式规定了它不能像人文那样思。这不是它的短处,而是他的长处。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科学以研究的方式进入对象的内部并深居简出。科学的思是因对象的召唤而舍身投入,而人文的思则是因外物的召唤而抽身离去。
哦,莺啼如有泪,为湿最高花。这句诗涌出喉咙,跳上舌面。它感觉到它弹了起来,贴住了上颚。它还要上升,于是它暂时落了下去,把舌面作为一个跳板,纵身一跃,穿过上颚,穿过脑子里那些复杂而且混沌的物质,落到了他的最高处,也就是他的头顶。它还要上升,于是它浮了起来,在他的头顶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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