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闭上眼，不然眼中的情绪露出。
很疼吧…法兰西…
难怪对方不愿提及手臂上的伤口。
……
月光如纱，遮住整个夜幕，灯光慢慢亮起于整座城市。
法兰西刚处理完政务就接到了某人的邀请。
共进晚餐么？
啧，自己最近是做了什么好事吗？这么都那么抢手了……
法看向楼下那人独自进餐的身影，左右他不想与她见面，去了又何妨。
某座高奢的餐厅里。
法兰西刚刚到，一个侍者就上前询问他是否有约。
确认身份后带着他去二楼的一间包厢里面，那人早早的等待着。
一黑一金的异瞳在灯光下格外漂亮，里面装着几分掩盖不仔细的情愫。
他微笑，故作生气道：“这么晚了约我？”
德看着他，语气诚恳：“抱歉”
“你还未进餐吧？”
“嗯。”法应答时坐在他身边，一双紫眸带着笑意。
声音温和：“那么晚约我可是有事？”
德被他看的有点不自在，躲开他的视线看向一边，耳根子悄悄泛红，他声线低沉。
“约你共进晚餐。”
“就这嘛？”法兰西眼里带着玩笑，身体前倾，再次说道：“德，你…”
“嗯？”
德意志控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心跳加速，不断的打击着他的思绪。
对方的紫色瞳孔有他的倒影，好好看…
他的脸有些苍白，是不是又受伤了？
身上的香味掺入另一种花香。
法兰西挑眉问道：“你最近有行程吗？”
“除了明天有点事，可能要在下周才能解决。祖父让我试着管理莱茵河地区。”
法兰西身体慢慢后退，回到正常的距离。
“这样啊。”
侍者开始上菜，都是法式菜系，看起来很清楚法兰西的口味。
葡萄酒，牛排……
真像爱人约会时的烛光晚宴。
法微微勾唇，即使是经常流离在贵族之中，他身上与人亲和的气质还是没有消失。
他没有在乎什么餐桌礼仪，有一搭没一搭和身边的男子聊着。
眼角微垂，一双好看的眼睛笑起来像极了神话中迷人的天使，当然…也可能是恶魔。
他太好看了。
深邃立体的五官，白皙的皮肤，一双紫眸带着笑意，笑起来如美丽的鸢尾。
高洁优雅，却又带着几分亲近温和。
分明是男子，却比女子生得精致好看。
德微微垂眸，思绪流转。
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恶劣的想法，可当他回过神后他已经举起了酒杯。
红酒杯摇晃着，他有些晃神，不确定自己要不要那么做。
可是自己的手和身体就想有自己的想法一样，慢慢与对方碰杯，然后在即将收手时酒杯不稳的倾倒。
法兰西惊讶之余又躲不开，手忙脚乱想要伸手打掉酒杯，两杯酒却齐齐掉落。
一杯酒直接掉在地上，溅开时泼到了二人的裤角，另一杯的红酒沾在法兰西的衣领之上。
“抱歉！”
德意志一时间也手忙脚乱起来，拿过手帕想檫伤那些未干的酒液。
法兰西阻止了他的动作，脸上又挂上了微笑：“好了，不过一件衣服而已。”
他的手腕被抓着，对方的手有些冰冷……
他脸上带着歉意，担忧的看着对方的衣领，开口说道：“需要我让人带一件衣服换下吗？”
“嗯，好。”
“我让人去庄园拿。”德意志的庄园紧挨着这里，倒也不用多少时间。
法兰西接过他的帕子，慢慢擦拭身上的酒液。
模样认真，睫羽轻颤，低垂着眉眼，红唇染过酒香。
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同样高了！
德思绪微动，压下心里很冲动的想法，慢慢说道：“很抱歉。”
“无事。你我相识许久，不必这么介意。”
“……”
法兰西在换了衣服，上面的熏香他好似没有没怎么在意。
二人吃完了饭去街上散步。
怎么说呢？有点奇怪。
大概他们二人是鲜少离开仆人们的视线范围吧。
法兰西还好，德意志和他独处倒也没那么多顾虑。
二人肩并肩慢慢走着。
法兰西面带微笑，解答着他的问题。
“没想到你对商贸也有兴趣。”
“家族产业总归是需要我管的，提前学习便于日后管理。”
法兰西轻笑：“这是把我当免费的老师了嘛？”
德回以笑容：“不可以吗？先生博学多才，若是教学也能做得极好。”
“哈，第一次有人这么说呢。”
“是嘛？那我可真是荣幸，能识得法兰西这样的朋友。”
……
回到古堡，法兰西抓着刀，随后慢慢放下。
明天吗？
真希望不是早上发作。
在晚上发作容易隐藏，这样子就能瞒过很多人。
他还真得‘感谢’他。
法兰西紫色的瞳孔中出现极其危险的寒光，杀意像是如潮水般涌出，随后慢慢退去。
又挂上一副温柔的微笑，慢慢看着天上的月亮，唇角微微上扬。
转身走入古堡的一处房间，巴黎跟在他身边，带着一些沾着血迹的刑具。
法兰西关上门，在黑暗里等待着巴黎打开密道，然后慢慢走入。
黑暗的密道烛光明亮，一扇铁门挡在面前。
巴黎将放着刑具的托盘交到一个守卫手上，然后打开面前的铁门。
侧身弯腰行礼，似乎是在欢迎他的进入。
法兰西眉眼带着冷漠，笑容慢慢消失。
冷漠的注视着血池中的家伙，睫羽下投着一片阴影落于眼眸中。
“你还好吗？”
上半身被帮在十字架上，束缚者手，下半身坐在血池中，她微微抬头，看着来人。
华贵的衣裳满是脏污，她头发凌乱，污垢堆积，露出来的手臂满是血液和结痂的伤。
衣服堪堪遮住一些春色，然后是满身的血肉模糊。
一双紫眸看着他，声音沙哑而尖细，像指甲在粗糙的物质上滑动的摩擦声。
“好久，不见…你变得，更漂亮…了呀~”
法兰西眼眸冷漠：“好久不见，亲爱的…”
“……”
“呵呵…法兰西，今天来，又是为了折磨吧…”
女人侧脸是被火焰烧焦的痕迹，她看着面前的人，再次说道。
“你，的血又，真可惜，还有…你的身体，真……”
“闭嘴！”
法兰西眼眸闪过寒意。
他慢慢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在一边站着的巴黎，温柔随意道：“开始吧。”
“呵…法兰西，还是，放不下…果然，呵呵……”
巴黎从守卫手里的托盘慢慢拿出一个刑具，法兰西慢慢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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