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时,调皮捣蛋,没少被身边的邻居嚼舌诟病,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三岁看老。
年龄小,尚未理解言语中的恶意与讥讽,倒是母亲会因为这些跟她们争吵,然后顺手揍我一顿。
我特别不能理解的就是为什么别人随便嚼一下舌根,我就要遭受无妄之灾,惟记得,年少时,竹条炒肉吃的膀圆膘肥。
见微识著是古人总结出来最有效的智慧,但爱玩是孩子的天性,为何要因他人的话语来扼杀他们的童真?我不懂。
"填鸭式"的教学我不想再过多说些什么,但对于那些希望通过教育培训获得利益,从而营造一种恐慌感的饥饿营销,我则毫不留情地谴责。
近段时间,看了一部印度电影《起跑线》,里面的夫妻二人为了让女儿上一个好一点的小学操碎了心,忙前忙后,甚至违法犯罪,剧中有一幕让我蓦地想起三岁看老这句揶揄。
“如果,米娅没有上一个好的小学就会不争气,就会被带坏,找不到一个好工作,被同志看不起,排挤,会得忧郁症,会去吸毒。我的,米娅”说罢就会抱着女儿痛苦的人妻子,总是用这个杀手锏让丈夫妥协。唯一失手的是在丈夫经过天人交战,战胜内心时,丈夫用行动让大部分家长发现所谓的名校与民办学校唯一的不同,只是有一层神秘光鲜的外表,但每个孩子都有无限可能!
这部电影涉及的层次很多,也很精彩,在这里,我不是写影评,就不一一赘述。人的一生真的从幼年时期就被轻易定性?就被人制定了一条一眼看到穿的未来?
人生而非知也,环境对人的改变有很大的影响,但核心是一个人在面临选择时的坚持,爱因斯坦幼年被人当白痴,但他成功登上科学高峰。我发现,我从小就生活在一个以成败论英雄的社会,但少数是替代不了多数人,个体代表不了群体。我们不能忽略实际基数,诚然有的人是学渣是富二代,混的很好,但这只是这个群体里的少部分,有人就夸大其词,渲染努力无用的论调,好像不努力,就能解决一切横亘在眼前的困难似的。
方仲永五岁无师自通,会作诗文,但因为放弃努力学习的机会,浪费上天的恩赐,泯然众人,我身边这样的例子不少。同学阿z对绘画有着一种特殊的敏感,学动漫那两年,他就是我们这些学渣的噩梦,毕业后,他先加入一个动漫工作室,然后在实习期因为太狂,不肯学习新的画风与绘画手法,被工作室的老人嘲讽打击,最后放弃了这份与本专业有关,自己也很喜欢的工作。如果他坚持下来,并没有因为他人对他的批评而动摇怀疑,也许他现在会活着截然不同的人生,他现在在家以游戏为生。
而另一个学渣,在两个学期类,画了三千张速写,五百张素描,从零开始,不断学习提升自己,最后考上动漫师证,在上海买房定居。他没有因为他人的定义改变自己的初衷,他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能力,他说过一句话,我至今难忘,“我现在确实不行,但我愿意努力,我知道我很笨,但我不会放弃,如果现在得过且过,随波逐流,也许若干年后能实现我现在的梦想,但这种挫败感,可能一生也无法摆脱。”
我们所处的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变幻着,我们只会在什么都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裹挟前行,亲人的想法可能有时成为我们最大的阻力,很多时候我的想法没有家人的支持,他们总是用他人失败的阴影来阻挠我尚未付诸行动的梦想。
真搞笑,这次又是别人家的孩子,不同的是,这次是负面形象出现(๑><๑),从小到大都有这样一个对比假想敌,好也罢,坏也罢,总能在父母需要典型的时候,适时出现。
三岁看老的阴影,不仅未曾因童年的离逝而消散,反而因这样或那样的容貌重新笼罩在我头上。
如同一个打不破的魔咒一般,他人的否定及标签化,总让我自怨自艾,妄想讨好所有人的同时,都会有反对的声音,这种对抗一直持续至今。在妥协斗争中雕刻自己,渐渐成了自己最深恶痛绝的人。
小时候,我有很多纯粹的梦想,随着世事变迁,我迷失了,身边太多的声音,让我这样或那样干,仿佛不这样干就会一败涂地,仿佛他们的教训与悔恨能在我的身上得到救赎,但实际没有什么用,我越来越迷茫,因为那不是我要走的路,不停地被他人的好言相劝阻拦了自己的勇气,置身牢笼一般的如今,他们却说,你很好,你现在很幸福,比我们之前要好,你以后不会后悔的之类话语。
可是,这不是我要的人生,我的未来你们只有建议权,为何要强迫我去这么做,为我好的旗子真大,我竟无言以对,不是吗?
静下心来,我只想说,没人能定义我们的人生,我们每一个人生在人间都是独一无二的,不是他人的复制品,别人的成功之路只是供我们借鉴,我们不是为了成为谁?再回到年少的那个问题,
“你长大想干什么?”
“成为我自己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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