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中所描写的是一个因受家中众妾排挤而内心煎熬备感愤慨的家庭主妇。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
诗的首章,以在流水中飘荡的柏舟起兴,喻指自己心情沉重而恍惚,“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夜不能寐,愁绪难以排遣。
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诉,逢彼之怒。
“我”心匪鉴,不能像毫无感情的铜鉴一般,无论丑恶,都能将她们本真的面貌反映,而“我”无法容忍丑恶的言行和作为。兄弟指的是丈夫,诗经中常以兄弟手足之情来比喻夫妻之间的亲密关系。“我”的丈夫也不能成为“我”的依靠,每当“我”向他倾诉我的苦闷之意时,总是逢彼之怒。“我”在这个家里孤苦无依。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是本诗中最出彩的一句,写出了坚定、韧性以及决绝,即使内心被忧闷堵塞,也绝不放弃自身的原则。这样的精神品性,与在古代广受赞誉的高洁之士相比,也毫不逊色。三妻六妾的家庭模式早已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但诗中主人公面对众人排挤,深罹郁闷之苦的境遇时,坚持本真的品格依然闪耀着不朽的光辉。
忧心悄悄,愠于群小。觏闵既多,受侮不少。静言思之,寤辟有摽。
言自己对小人的愤懑,遭受诸多委屈羞辱,却只有静言思之,捶手顿足,委屈与心痛溢满纸上。
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诗经中常以日月来比喻夫妻关系。日月的交叠,产生了日蚀和月蚀。此句言夫妻感情在日月更迭之间已趋平淡,内心的痛苦只能自己一人吞噎,内心的煎熬就如洗衣服时的搓揉,难以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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