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字文长,号青藤道人,山阴(绍兴人)。以前小时候听过他的很多传说,大人们往往把他描绘成一个刁钻古怪,专爱捉弄人的家伙。说起徐文长的故事,老一辈的故乡人几乎没有一个不知道的,可以说是家喻户晓,谁都能说出一两件他整盅别人的趣事来。但那不是真的,到读书上学后我才知道这不知是哪个好事者造出来编排他的。读初中时知道了徐渭是著名的画家和学者。
青藤狂人徐文长今读他的《狂鼓史渔阳三弄》才知他还是著名的戏曲家。擅长戏曲创作与批评,并著有最早一部研究南戏的戏曲论著《南词叙录》。少年时对于那些幼时先入为主的传说已然不信,通过教科书对他有了一种特立独行,任性疏狂的感应,很是喜欢。所以有一次独自去他的故居青藤书屋探寻了一番。
青藤狂人徐文长记得那是一条窄窄的小巷,我行在石板路上,走到中间时看到一座院落。墨漆的木门生在光滑的石墙上,进去是一条弯曲的小径,旁边泥地里种着一小片青青仄仄的修竹,对面是一口石井,从小径进一个月洞门来到一处小庭院,院中墙角种了一棵古树,又粗又壮,不知其名字,树杆和墙上攀满了青色树藤。正面只有一间屋,两边挂一幅对联:几间东倒西歪屋,一个南腔调人。那时不知他精通戏曲,所以竟未解南腔北调人的意思。推门进去,里面空间并不大,陈列了一些他的平生著作古书卷。门口墙上挂着一幅画吸引了我,是一幅水墨葡萄藤蔓图,上面题有诗句:“半生落魄己成翁,独立书斋啸晚风。笔底明珠无用卖,闲抛闲掷野藤中。”站在画前良久,我走出来闲走庭院内外,空无一人,再回至屋前仿佛看到他晚年一人生活于此,作画写文情景。回味画上最后两句,体会到了他那种怀才不遇,千古阒寂的心境。今看他的戏曲除了文笔优美,剧情充满浪漫主义色彩外,更读到了幽愤,是那个黑暗时代对知识分子的迫害和埋没。“笔底明珠无处卖,闲抛闲掷野藤中。”总结了他一生的际遇,相隔千年我亦能感应到他内心的孤独。
青藤狂人徐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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