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介绍自然的书籍。作者南兆旭喜欢徒步,不是驴友那种单纯的徒步,他是将记录深圳与徒步结合起来,慢慢地,记录自然仿佛成为他的使命。他踏遍深圳的山野,记录、拍摄了沿途的植物、动物与地貌,挖掘了沿途的历史典故,记录了生态与环境的变迁,并将十多年来收集的素材,整理为作品,既是自然知识的积累,也是历史足迹的记录,喜欢这种高效的生活方式。
全书分为五部分:山岭、田野、海洋、岛屿和河流。喜欢书中关于动物、鸟类、昆虫的描写与揭秘,让人深入自然,大开眼界。比如:
内伶仃岛上的公猴,对年轻母猴不感兴趣,即使少女猴主动靠近邀配,也很少引起公猴们的性趣。原来,第一次发情的年轻母猴仍处于青春期不孕阶段,即使交配也无法受孕;另外,少女猴没有养育经验,其子女出生死亡率较高,而中年母猴具有较好的产子育子能力,可保证公猴基因的延续,所以是公猴首选的配偶对象。
八哥,通体黑色,喙浅黄色,前额有一簇皇冠似的羽毛,八哥两翅中央有明显的白斑,展开双翅后,两块白斑像个“八”字,也是其名称由来;蛋的颜色是蒂芙尼蓝,与知更鸟蛋一样美。一般,鸟鸣分为叙鸣和啭鸣两大类,叙鸣是鸟类间的信息交流,啭鸣是雄鸟对异性对爱情的呼唤。
瓜绢螟,属螟蛾科,其成虫繁衍欲望强烈,有的雄蝶根据气味判断出还未羽化的雌蝶蛹,便守候旁边,雌蝶羽化刚刚伸展翅膀,雄蝶就上去完成交配。有时,一只雌蝶落入蜘蛛网中,不能动弹,命在旦夕,依然有雄蝶在它身边流连,有的雄蝶甚至会飞上去冒死完成交配。
驼螽,虽然大多数动物的两性关系,不像人类那样和利益紧紧挂钩,但也存在着物质交换和利益交易。在昆虫中,驼螽应是特别慷慨且有风度的情哥哥,交配时,他会排出一个叫“精托”的营养囊,送给雌性咬食,补充体力,准备生儿育女。
豆娘和蜻蜓,很难分辨,最明显的区别在于眼睛,豆娘复眼分布在头的两侧,距离很远,而蜻蜓复眼靠在一起或距离很近。雄性豆娘和蜻蜓的生殖器长在腹部,雌性豆娘的生殖器长在尾部,交配时,雄性用腹部末端握住雌性的头或前胸,雌性会默契地将腹部弯曲,与雄性连接,构成一个浪漫的心形图案。交配结束,雌性开始“蜻蜓点水”,即将卵一点一点产在水中。
四声杜鹃,黯熟“鸠占鹊巢”,它们将自己的蛋产到其它鸟巢,让别的鸟类帮自己抚养后代,有时还会将原来的蛋弄出,杜鹃宝宝出生后也会将其它鸟宝宝推出鸟巢,这样被寄生的鸟儿不辞劳苦地喂养着杜鹃的孩子。
蜉蝣,这是一种原始古老的有翅昆虫,可追溯至3亿年前的古生代石炭纪。一只蜉蝣在一个月内就可以完成一个生命周期:在溪水中出生,爬出水面,在叶片上蜕变为成虫,长出翅膀后的蜉蝣连东西都不吃,立刻寻找配偶完成交配、产卵,不久便离开这个世界。
大自然中,生命仿佛只是为了生存与繁衍,即使生命短暂,依然充满生机。萧红在《生死场》中写道:“在乡村,人和动物一起忙着生,忙着死……”那个时代的人,是可悲的,人不该与动物一样,忙着生存、繁衍,然后走向死亡。喜欢尼采的“超人”“永恒回归”和“意志之力”理论,他反对叔本华将意志归结为生存意志的观点,认为生存意志是一种低级的意志,没有积极明确的目标,只有消极的自我保存的欲望,他认为意志应该有积极的目标和追求。人生漫长,应充分体验生命的精彩,让生话丰富、美好,且有意义。
作者在书中这样写道,“昆德拉说:生活在他乡。我们总是向往他乡,我们上西藏,走新疆,周游世界,我们觉得美景都在他乡。我们只把深圳当做赚取行走他乡旅费的生意场,当做车水马龙的水泥森林,当做灯红酒绿的大都市,其实,行走在深圳的山水间,才知道这个城市的大自然有多么美。”
书中有许多关于自然的美图,印象最深的是作者收录的一幅星空照片,其实只有金星、木星与月亮,但在作者的镜头中,却组成了一张夜空中的笑脸……其实,只要你放慢脚步,认真观察,无论自然界还是人类,都会有笑容,只要你带着欣赏的眼光去探索、去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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