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很丧,每天五点下班回到家不知道该干什么,何小姐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学英语,我指着地上买了一年多还没看的一摞书,说:等这堆闲书看完就学。
随手捡了一本余秋雨的
《泥步修行》
每个人在不同的阶段可能会有不同的困惑吧,破惑是每个人都会遇到的生命难题,而且会伴随终身,我有越来越多的困惑,不知道该向谁诉说,总觉得不该向周围的人散播负能量。
余秋雨认为年长者应该早一些把自己的经验传递给刚刚上路的生命,在书中,他现身说法,讲述了自己破惑的经历,关于官位、关于名利、关于财富、关于潮流。。。他说“老人唠叨,已无他求;话重话轻,皆是心声”。书中的每一个文字都足够真诚,所有我也把它们都记在心上了。
余秋雨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被推举为当时中国内地最年轻的高校校长,在担任领导职务六年之后,连续二十三次的辞职终于成功,开始孤身一身寻访中华文明被埋没的重要遗址。
“我发现,在我们的体制中,专业的地位不太重要。说着差不多的话,开着差不多的会,听着差不多的汇报,作着差不多的指示,我还是舍不得我的专业”。
“我知道生命如何无聊,又如何闪光;我知道心灵如何蒙蔽,又如何明亮;我知道自由如何别冻,又如何融化;我知道独立如何遗失,又如何找到。于是,我的选择也就不言而喻了,那就是义务反顾的辞职”。
曾经有个记者问余秋雨:为什么你参加的那么多的重大文化事件,大陆都不报道。他回答:因为每次我都不是官方派出。
“不错,我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但是,我不是的,只是名,我没有的,也只是名,本来,协会并不是我,代表并不是我,委员并不是我,我只是深夜滑动在稿纸上的那支笔,我只是冒死跋涉在沙漠里的那双脚,我无法让那孤独的笔加入热闹的笔会,也无法让那遥远的脚汇入整齐的排演。
我愿意被人说成是学者,但学者也是一个集体共名;我愿意被人说成行者,但行者又是一个集体共名,这就是说,拿着一串串集体共名来为自己加重,其实是在欺骗自我。因此,就像不能执着于名,也不能执着于我。
“在至高等级的艺术中,美,总是与最朴素、最简约、最袒裸、最起点的形态相连。暮归的原始图像是小舟簔笠,冬居的原始图像是木屋柴门,行旅的原始图像是峡谷竹桥,这一切,很难被巨轮、高楼、豪车完全替代。
但是,很多人的财富之路只想尽快离开最朴素的生命需求,离得越远越好,不想回头。天道之行,首尾相衔,万事万物的起点,常常就是终点”。
我曾见过不少年迈而疲惫的大企业家突然尝到童年故乡小食时的激动,他们的生命已被一条粗粗的铁链封断,这条铁链,就是整天晃动在眼前的财富数字曲线。除此之外,财富之路还会封断很多东西,例如封断调皮,封断天真,封断慢享,封断闲散、、、封断了这一切,人生的趣味大为减少,生命的幅度大为缩小。
他们借着钱财的缆绳爬越了很多的生活等级和社会等级,顿觉得自己已经实实在在成了贵族,甚至成了一个领地上的国王,可惜,他们虽然拿着世界地图,却把世界的本性看错了。人类世界的深度和广度,根本不能用那些酒庄、别墅、温泉来勾勒。
一个健康的社会应该让民众明白:世上最珍贵的东西,都无法定价,也无法购买”。
当金轮车马离开巨大宅第的时候,路边的老树与天上的残月正在默默对话,而树下的花朵和野果则按照季节静静地开放和谢落。在富豪、马车、巨宅都一一陨灭之后,老树和残月的对话还在继续,花朵和野果的开谢还在继续,这才是更真实,更恒久的世界。
所以毕业三年了,从一无所有到负债累累,从理想青年到一事无成,被陈老板一句:“没事儿,钱买不来快乐”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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