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刚刚由一重重的浓雾中升上来,眼前一片大好江山,却不敢快步奔去,只怕那是海市蜃楼。好似二十岁的年纪,不是自大便是自卑,面对展现在这一个阶段的人与事,新鲜中透着摸不着边际的迷茫和胆怯。毕竟,是太看重自己的那份“是否被认同”才产生的心态。(引)
忆起二十岁开端于大学时代,除了能说爱情,一切仍是浓雾,如今想来后知后觉。全身心的投入恋爱,是大学生涯自然而又刻意的环节,就像季节与时间到了,花开就是此自然中的必然,只是还要更加理直气壮;也像沙尘中的城市,来一场人工降雨,是自然中的刻意,是客观环境成就此举实乃必然。
事实上,女子总爱幻想,加上少女怀春这一心境的朦胧美,再加上小说影视剧的煽风点火,随处可见的异性总有那么一些个无意的举动成为白马王子的替代。某一任课老师,区别于学究派的微秃和发福,显得儒雅成熟;球场上某位男生纵身一跃,哪怕轮廓没有刀雕斧凿,荷尔蒙炸裂即可;再或者邻家总是穿着淡蓝条纹衬衣的哥哥,干净的天空蓝都变浅;或者上课无意瞥见某男同学只是好看的手。。。形形色色,在那个懵懂空虚的、幻想理当疯狂的年纪里是精神上的维他命,想象而来的爱情,在自己的心里波折而感人,为原本日常无味的生活点缀一些撕心裂肺。
当然在这个年纪想要不坠入情网才并非易事,某种程度上它比成绩获得全A要来的简单,只要你肯,毕竟,这个时候你真的可以不看物质、不问房子、因为爱情。打水送饭交话费外加楼下点蜡烛、平安夜送苹果足以爱的天也荒,地也老。还有校门口的酒吧招待所,是青春就该灵肉合一。。。
过去即为当下,刻骨铭心之后依旧缺乏慧眼,男朋友等同于买鞋,看了几百双,脑中还是无清晰轮廓,售货员忍住不耐询问,却也道不出个所以然,却还是能够轻易触发某种感觉,一眼挑中一双合意的,却逃不出意识陡然清醒之后,可怕的是,视觉心灵上的选择不等于舒适且合脚,也就意味着难以走远。。。接下来的你还是能够轻易且敏锐的观察到别人脚上的似是比较好看。
再后来,每每梦中难醒,抵触现实,留恋那时野趣的校园,走进教室之前,总要经历四季,闻到春草清凉听得夏蝉鼓噪裹紧秋风飒飒再用体温化了片片飘雪,亲身实践的课外教育总是受益颇深。哪像当下再无机会,文不能测字武不能防身,东张西望,一无所长。过去的区区向学之心,在那个潮湿燥热的心态下,逐渐无法免俗的走向虚荣,比穿比美比男友,顺延至今比工作不如比老公。其实是智慧的匮乏,是深觉知识的浅薄与欠缺,使我们自卑空虚,比容貌比穿戴最终滑向假虚荣,如果早有此远见,比不停的是谈吐和思想,你死我活争美,自内而外修炼至今,将读书争为习惯,想来却必然令我感谢当年的假想敌对我的一番恩仇。
想到此过往仍难死,远方还太远,却依旧敌视现实,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事劳作,一无所获。在复杂的众生百态中,难以应对,不善言说厌恶争执,却张不出一长清明淡定的脸,沧桑满满依然不得通透,前无通路后无归途。
二十多岁,已常常借酒消愁,恰好不太能喝,是以醉醺醺,方可忧国忧民浅谈环球政治关注百姓民生,鄙视单位体制蔑视金钱权势感恩父母慈悲,收尾于两性秘事,最后沦为沉默的帮凶交换谈资,麻醉内心。。。时间迫近,大梦难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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