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又做梦了,又梦到了父亲。
见到父亲的时候,都是以往健康时的样子。
梦到父亲正在盖房子。靠西墙又磊了一条墙,还棚了屋顶,很窄很窄。我说,爹,你盖这么窄的屋子干啥呀?又不能住人?父亲说,打算放东西呢,你妈老叫翻盖北屋,这个房子是人家的,翻盖也是浪费。说完这话,我也就记不得后来怎么样了?
早起醒来,边做饭边想这个梦,想着想着突然害怕起来。梦里父说,你妈老叫翻盖北屋,还说现在住的屋是别人的。父亲盖屋子干啥呢?越想越害怕,突然心跳加速起来。
想起那天和母亲聊起最近家里发生的事情,母亲还是说在家里就得以男人为主,谁也有犯错的时候,知道错了,以后改了就是了。
母亲还讲了她如何受大娘欺负的事,大娘如何欺负大伯的事,说外人都是笑话大娘。说女人在家受点委屈没人笑话,一定要给男人面子。还说,姥姥在家就是这样的,姥爷吵一句姥姥,姥姥从来没有还过嘴,姥姥都是默默地干活。结果姥姥活到八十多岁,姥爷得的病也不好,70多就去世了。母亲又说,姥爷就让四个弟弟上学,她是家里唯一的一个女子,就是一天学没上过,母亲说,她没记恨过姥爷。
当时,我不以为然,打心里瞧不起母亲的观念,又想起小时候上学的情景,压抑在心底的抵怼情绪一下爆发出来。
那天对母亲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母亲后来一句话也没说。小女儿知道后说,妈啊,你应该高兴,你有事还能在娘家住,还能对妈说说事,如果没妈了,你想在娘家找个说话的也没了。
越想越内疚,我急忙关了火,骑着车子就去看母亲了。
远远看到大门开着,我松了一囗气,人没进门声音先传了过去:“娘——!”“哎!”母亲响亮的答应着,我也进了屋,母亲见到我,高兴地说,你怎么现在来了?我说没事,说了几句话就回来了。
突然明白“世界万物,自有定律”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父亲你不要惦记我们,你没有消失,你永远活在我们心里。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单独,地消失的,除非记得他她的人全都一同死去。不然,那人不会就这么不存在的。
在我们有生之年,即使失去了心爱的人,如果我们一旦不死,那人就在我们的记忆力永远共存,直到我们又走了,又会有其他爱我们的人,把我们保持在怀念中。
这么一种,“不息的循环”的确运行在我们生活和思想里。
记得三毛说过一句话,“始终认定爱是人类唯一的救赎,他的力量超越死亡。”
想着这句话自感惭愧,母亲肯定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她却用她特有的爱拯救着伤害过她的人。
(2023年2月6号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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