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木子:“有病你治病,你别找我啊!我又不是兽医!”
“你是不是被我骂得想自杀了吗?那我也只能劝你,别留下尸体以免污染”木子依旧那般毒蛇的质骂。
我在电梯开门的一刹那间,就听见木子熟悉的声音,黑压压的几个人将她团团围住,如果是我,可能早已闭上了嘴,乖乖投降呢?
“你好好说话,别拐着弯骂人啊!”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走到她的跟前说。
木子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在人群里穿透出来:“我一直都好好说话的,你难道听不出来吗?”
“你就说这事情怎么解决吧!”男人站在人群里质问她。
“请你不要用你的排泄器官对我说话,这是很不礼貌的,谢谢”她潇洒地推开男人,得意的转身看着那群男人说。
“你、你............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一男人抡起拳头准备向她的脸部打去,我慌乱地夺步拦住男人落下的手:“你一大男人怎么可以打女人呢?”
“怎么又来一个多管闲事的?”男人放下手说。
“谁多管闲事呢?给你一点脸你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墙头上跑马,不回头的畜牲,你过年是在屎里过的,一天晚上鸡叫三声,你家发生伊拉克战争,你妈掩护,你奶牺牲,你爸掉进茅屎坑,说别人多管闲事”木子将我拉在身后走到男人跟前恶狠狠地说。
“死八婆,老子今天不打你,我不姓苟”男人终于的控制不了的抡起拳头而去,她忙推开我,自己一闪,男子打了一个空拳,气红了眼。
“好男不跟女斗,好狗不出手,你就是死狗”她指着男人的鼻子骂。
“你.........你..........”男人被气的骂不出来,可怜地是还被身边的人拦住。
众人中看似男人朋友的说:“算了,苟楠你就把房子让了吧!何况人家是姑娘家家”。
“狗男.......哈哈哈.........笑死我了,狗男?怎么会有人叫苟楠”木子噗呲的笑出声,男人的脸气的通红说:“你,你们看看她有多过分,我偏不让,这是我先入住的,我凭什么?”
“你先,我可交了定钱,我真看不出你和狗有什么不一样,看看脸的构造,去人民医院花十来块挂个专家号,去知道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几尺厚的脸庞红起来,真是不害臊”木子依旧说话毒辣的看着男子。
“你、你.........”
“我怎么呢?我们等房东来了,看谁先滚出去”木子不依不饶的看着男子说。
【2】
当然,等房东赶来我一直陪着她,我抓住她的手,她手心全是冷汗,她强撑气势的看着依靠在墙边的小伙。
“对不起二位”房东赔笑的赶来。
“开来你不是猴子派来拯救我的,你是派一个唐僧来念叨我的吗?”木子一个大步走到房东的面前说。
“你给我解释,这房子是我的,怎么就变成他的”男子也凑了过来问。
“苟先生这房子目前是李小姐的,你超过了期限而且没有付定金”房东看着男子解释。
“什么?”男子大吃一惊提高声贝的问。
“听清楚没有这房子是我的,狗先生”木子将话音说的特别重的看着男人。
“我不就延迟了5小时赶到吗?而且你不至于那么快,不合理吧!”男子有些焦急地说。
“你昨天没到我就租给李小姐呢?而且别人付了定钱”房东说。
“我也没通知我不租啊!我提前给你协商过留房,过来就全额付款的吗?”男子焦急地跟房东说。
“你没来,也没通知,我们就认为你不租呢?所以…………”房东说。
木子:“你叽叽歪歪累不累,这房子是我的,你就算说破天还是我租了”。
“关你屁事”男子对着木子爆粗口。
“你不仅姓狗,还是属狗的,见人就咬,你打育苗没有啊!”木子不甘示弱的说。
“泼妇麻烦你走开,老子不想跟你说,我刚赶火车到这边遇见你们这些人也是醉了”男子非常气愤地说。
“我们这些人就怎么呢?自己不会办事怪的了谁啊!”木子依旧冲上去对他嚷嚷。
此时窗外狂风大作,乌云密集,眼看要下雨。
“你今天不给我安排住宿,我还不走了,就算我还没通知,你也打电话确认清楚再租人吧!这天眼看要下雨,我一人初到上海也无亲人朋友,也不代表你这样欺负人的啊!”男子有些难过的说。
“先生我们确实没办法,现在这位小姐也住呢?我总不能把钱退了赶她走吧,毕竟现在这个社会复杂,你网上预定没付定金我们没办法留房,何况你还晚到超出预留时间,我们可以自行安排的…………”房东解释。
木子拖着行李,拉着我打开房门进了屋。
“啪”的一声关上房门,屋里家具齐全,只是还遗留上一位主人的味道,木子虚脱的躺在沙发上。
“那小伙子怪可怜的,你嘴巴怎么那么毒辣,硬被你气的够呛”我坐在她的对面说。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句话不说,眼角莫名的在落眼泪。
“我不是怪你”我忙解释。
“你说人怎么这么累,我挺怕他打我的”她嘴巴喃喃细语。
“以后嘴巴别那么毒,要是遇到那种人,你就惨了”我提醒她说。
“人活在这世界上,嘴不毒辣,怎能好过,要是刚我妥协,我想现在在门口跟房租理论的就是我呢?”木子睁开眼睛,眼角还有泪痕的说。
“苟先生你的情况我也理解,可是我们确实目前没有办法,你今晚先住酒店吧!我有合适的房源在联系你好吗?”
门外传来房东跟男子的声音,“可,可是我…………”
“就这样吧!苟先生”
就听到电梯门铃声,我走到门口通过猫眼看出去,那些围观的人都散去,还剩两个男的。
“苟楠,怎么办!今晚连个落脚的都没得,我们身上的钱都所剩无几,而且今天饭都还没有吃”男人的朋友说。
男人低着头坐在行李箱上,此时木子已经凑了过来看。
“今晚我们干脆在这里暂时呆一晚,明天再考虑,能省点钱也好”男子看着身边的人说。
“真可怜……”
我惊讶地扭头看着木子,那句话竟然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难道不是吗?”木子瞪着眼睛看着我反问。
“谁刚还毒舌般嘲讽别人呢?”我说。
“为了自己的利益我必须强大的保护自己,可是同情心我还是有的”木子说。
“你还不是可怜他们,未必你还能解救他们”我说。
她转身去了厨房,用热水壶烧水。
“你这是干吗?”我有些好奇地问。
“你一会端点热水去给他们吧!毕竟外面下雨,其实蛮冷的”木子看着我说。
“你怎么不去?”我问。
“我刚不是说话难听吗?”木子有些羞愧地说。
“别在嘴巴那么毒辣,口不择言而辩护了,人心都是肉做的,所有人都是“豆腐心”,而你用那么毒辣的语言去伤害别人,谁会知道你的“豆腐心”呢?”我对木子说。
“水涨了,帮我端点出去吧!”木子说着,将纸杯跟热水壶递给我。
我带着东西出了门,两男人有些惊恐地看着我。
“天气冷,喝喝热水暖暖身子吧!”我说。
“你啥意思?可怜我吗?刚被你们侮辱的什么样,现在拿水来可怜我?还是讽刺我呢?我们就是从农村来的,看不起人是不是”男子显然有些气愤地说。
“我没那个意思,刚确实不好意思,我朋友她就那性格,她心不坏,我们都是外乡人,大家都不容易”我羞愧地解释。
“好了,我们不需要你的好意请你回去,实在嫌弃我们碍眼,我们马上走”男人误解地说。
“不是,不是,你们呆着,随便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不打扰了”我慌乱地拿着热水壶进了房间。
木子一直站在门口听,她听的十分清楚,看见我时她低下了头。
那些“恶毒”的语言就如同一枚枚锋利的钉子一样直刺他人的心窝,就算你用真心去慢慢拔下那所有的钉子,并且对他说上一千句、一万句对不起时,别人心中的那一道道伤痕依旧在。
此时,木子转身将行李里的一毛毯抱了出来走出了房间门。
两男子错愕的看着她。
“你是大白菜吗?做事缺乏思考吗?租房不提前交定金,你以为真有那么好的房东给你留房吗?女人说你几句怎么了,不就是个误会,你一个男人就不能大气点吗?给你送水还被骂呢?给你送被子的我是不是要被你们打呢?你看看外面的天气这室内的温度,给你送被子不接你是不是傻啊!”木子骂完,将毛毯扔给男人,转身潇洒进屋。
“还嫌弃,这些人不教育教育不知道老娘的脾气”木子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说。
我透过猫眼看出去,两男人有些惊恐,但将温暖的棉被安稳地盖在身上。
【3】
分裂的人格,嘴里毒辣的话语并不是内心想法的映射,真正善良的人,说话时会以己度人、换位思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而尖牙利齿,得理不饶人,朝着对方软肋发起语言攻势的人,谈何心地柔宅心仁厚呢?
有一种女人是无自知之明,别人如是对她,她也复制反馈,认为刀光剑影地讲话才是感情深;另一种是意识到嘴巴毒辣是种暴力,可情绪一来,先发泄完再说,事后自省才捶胸顿足。这类人恃宠而骄,会差别化对待,越亲近的人,越是说话不经大脑,还有一种就是强撑着嘴巴毒辣,自认为让自己涨气势,实则内心柔软心底善良。
不管哪种,且先不上升到修养素质、情绪管控和双商高下的层面,就从每个人都渴望被赏识尊重的属性来说,有没有想过自己口没遮拦的一句话会开启对方暗黑情绪的阀门。
其实,嘴巴毒辣和心软根本不会同时发生,至少在你出口伤人的瞬间,大脑里无意识地闪过一丝不愿承认的邪念。别人获得赞美时,你脱口而出的酸言醋语反应出你有点羡慕嫉妒恨;他人惨遭困难时,你情不自禁的冷嘲热讽也暴露你有点小幸灾乐祸。口不择言地放狠话的当下,多少有点毒辣,恶言讲完,恶意散尽,而后才恢复成内心的柔软。
柔软的内心就不能有张柔软的嘴巴吗?当然可以,那就是要节制自己,管住易怒的脾气,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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