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鲁语下 第十一则
季氏家的公父文伯跟孟氏的南宫敬叔喝酒,鲁国大夫露睹父为上客。现在喝酒还有上座一说,是古风。
季和孟都是鲁国的三桓。
席间上来一道鳖。估计这鳖不大,露堵父生气了,说上大鳖我再吃,走了。
公父文伯的母亲听了这件事也很生气,她说:“我听去世的季悼子说过:‘祭祀的礼仪就是要尊尸,宴会的礼仪是尊重上宾。’鳖又不是什么难得的东西,还让人露睹父生气了!”
尸指的是古代祭祀时代表死者受祭的人。
一气之下,把公父文伯给赶出家门去了。
这事后的第五天,重新宴请了露堵父,赔礼道歉。
注:文中没有交代历史背景,从三桓权势之大来看,或许有羞辱露堵父的故意,至少也是轻慢了。
鲁语下 第十二则
公父文伯的母亲敬姜到季康子家拜访。这是敬姜第三次在《鲁语》中出场。
季康子这时在家客厅,那时卿大夫的家也称呼为朝,也有内朝和外朝之分,只是等级上与天子有差别。古礼天子五门,诸侯三门,大夫二门。最内之门是寝门,即路门,内室之门。
这种划分方式一直延续到了今天。但凡是那种两三及进以上的合院式建筑,外面一进的厅用来待客,是公共空间,的厅是家人活动空间和祭祀祖先的礼仪空间。

敬姜在外朝跟季康子说话,季康子没有回应。走到了季康子家的寝门口,还是没有回应,所以敬姜径直进入了内朝。季康子这才打发了家臣,进入内朝见敬姜。季康子叫季孙肥,见到敬姜第一句话是我没有回应你,没有得罪你吧?
接着季康子讲为什么不回应。
天子和诸侯在外朝跟百官考察商量百姓的事,在路门之内也就是内朝主持祭祀方面的事。自卿以下,在外朝履行职责,处理私家事务在内朝,现在去看一下保留至今的官衙保留的也是这种机制,外面负责公事,进入内堂处理内务。
寝门之内,原话是妇人治其业。内眷在寝门内。
于是就有三分:外朝是履行职务责任,内朝是家族事,寝门之内季康子才能跟敬姜说话。
鲁国的礼仪可见一斑。
打完,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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