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走路的躯体
在一个起风的傍晚 想起自己
出于因果 经由海岸
抬眼看见了船儿和鱼
那一刻
在我心中永远不变
只是日光下
我却是善变并且矛盾的
常常用筷子夹起自己的头颅
抛向饮食的大火中
这半生匍匐大地 穿山涉水
不曾留下一刻安宁
不曾抬手抚摸一片云彩
不曾俯身观望一片落叶
就像一阵轻风 游过天地茫茫
这半生在这人间生长
我只是平凡的一颗种子
埋在深深的土壤里
也许有一天 历经岁月的灵魂
可以借助长出的躯干
看一眼 高处的天空
那时我便唱着《水调歌头》
乘风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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