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
家住路边,门外这条路通往乡下的村子。它见证了20年来这里的发展和人们生活的变化。
20年前,我第一次来到这里,这条路还是土路。春天天气转暖,春耕的农用车往返辗压,路面就会崎岖不平。夏天,不论大雨小雨,雨过之后,这条路泥泞难行。路的对面,是两排大杨树,树空间是路边老乡家用来做饭、取暖用的柴草垛。柴草垛有玉米秸秆的,有苞米瓤子的,有蒿子秆的,有干树枝的,一家一块区域,整齐的排好。夏天晴朗的日子里,能在柴草垛边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路对面的老乡们在茶余饭后会搬个小凳子坐在这里乘凉闲谈。有一个冬天,边上的一个草垛意外起火,因为草垛连片,又在树空间,借着点寒风,火势无法控制,那场火,损失的不仅仅是那几垛柴草,还有那两排大杨树。
转年春天,政府派人清理了残留的树根,并下令柴草垛一律远离住宅和树带。从那以后,走出大门,一眼便能望见对面的村子,敞亮了许多,只是老乡们少了一处乘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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