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块石头会唱歌

近几日，写文素材中，石头的具象越来越多。我想到了与石头有关的一些人和事，不由感慨：世间万物，皆有它存在的道理，皆有它存在的魅力。

前些年玩博客，曾遇到一位爱好石头的朋友，他的博文里全是各种奇石的图片，很漂亮。图片下配上文字说明，每当他更新文章时，我都会去围观。在他那片“石林”里，我见识了部分石头的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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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石头一直没有研究，估计以后也不会去研究。即使教小学自然学科时，对那些岩石的分类等知识，也只是照本宣科，至今，我对什么砂岩、页岩等也只是个模糊的印象。

但我对石头确有感情。首先，我认为每块石头皆有来处，每块石头也皆有用处。石头多普遍呀，山上、路旁、沟边、江河湖海里……它们用途也很广，可以盖房、可以铺路，当然，还有一些更奇妙或更大的用处，比如玉石、矿石等等。而现代也流行身上佩戴"石头"，中国几千年来对玉石的喜爱不去言表，手腕上又多了石榴石，颈项下也多了蜜蜡等等。

一块普通的石头，通过发掘、打磨，变成了一件件艺术品，有了自己的故事，用别样的风采演绎着石头的传奇。

我的家乡，一马平川，唯一的一座小石山，还处在两县交界的地方。山上的石头是带点粉色的面石，小的时候，我们爬到山上时，山还是完整的。山上有用石头砌成的房子，石头缝隙里生长着杂草和树木。

后来，山被挖得不像样子了，那些有“生财之道”的人，会拿了炸药去炸山石，然后把山石卖掉。贪婪的后果自然不会好，我村里就有一对父子，炸山石时被炸死了。当人们从乱石堆里把他们扒出来时，人已经面目全非。村里人说，那是大山给他们的报应。

现在那座小山早已被保护起来了，虽然早已坑坑洼洼，失去了它多年前的美丽，但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登山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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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夏天，我和女儿到烟台旅游，在海边，我捡到了好多漂亮的鹅卵石，最奇妙的是，两处海滩边捡到的石头不一样，一种是很各种圆形或椭圆形的，白色的，小而光润，拿在手里滑滑的，特别舒服。还有一种是长的，有青色、橙色，各种形状都有，棱角也很圆滑。其中有一次，我用矿泉水瓶子捡了两瓶子鹅卵石，拿回家放到了鱼缸里。

多少次，我躺在沙发上，听着鱼缸里的水流声，看着缸底又小又光滑的鹅卵石，思绪总会飘到遥远的海边，似乎听到了惊涛拍岸，看到了波涛翻滚下，那些沙石卷起又落下，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它们就是这样被磨去了棱角。

这些失去了棱角的鹅卵石，它们假若会唱歌，那是抗争的歌还是欢乐的歌？或许在一次次的摔打和冲击中，它们也终于明白，改变，才能被大自然接受。这，不是妥协，这是和谐。

多年前，读《西游记》和《红楼梦》，曾想：为何古人特别钟爱石头呢？你看，孙悟空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贾宝玉也是女娲补天时漏下的那块石头变成的，作者把石头赋予了生命，赋予了情感，让它们唱歌，让它们说话，唱着唱着，说着说着，就成了经典。“万物皆有灵”，这话真是不假。

女娲补天的故事，不就更久远了吗？远古时代，天塌地陷，世界陷入巨大灾难。女娲不忍生灵受灾，于是炼五色石补好天空，折神鳖之足撑四极，平洪水杀猛兽，通阴阳除逆气，万灵始得以安居。

当时她选了365万零一块石头，但炼五色石时，却不知为何，遗漏下一块，这块石头，就引出了《红楼梦》的故事，也就是《石头记》。

女娲弃在青埂峰的剩一石原是一块巨石，锻炼通灵后曾自变人形各处游玩，被警幻仙子封为赤霞宫神瑛侍者，又在西方灵河岸与绛珠草结下木石前盟，然后仍回青埂峰，变成一僧一道所见的那块扇坠般大小的石头。

因凡心偶炽，一僧一道将它变成甄士隐、薛宝钗所见的通灵宝玉幻相。它的真身则转世为贾宝玉，出生时嘴里衔来通灵宝玉。到劫终之日，贾宝玉与通灵宝玉形质归一，重返青埂峰，变成空空道人所见的那块写有《石头记》的巨石。

那么，是不是石头真会变化出孙行者，变化出贾宝玉？自然不能。一块石头，归根到底，只是作者讲述故事的一种凭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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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会唱歌，写石头的歌也有不少，那首《美丽的传说》，是《木鱼石的传说》中的主题歌，歌曲优美，积极向上，我一直很喜欢。

《雨花石》中这样唱道：我是一颗小小的石头，静静地躺在泥土之中……我同样喜欢这首歌，并引起我共鸣。

我们每个人，哪个不是这小小的石头呢？或被埋没，或被挖掘，或被打磨……所以，别怕千凿万击，那是你成为一块有价值的石头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