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六点半,照例上夜岗。不知不觉至十点许,右鬓角就开始隐隐约约痛起来,真对这种偶发的现象,让我深感莫名其妙,也觉不可思议。玄玄乎乎,晕而瓜唧,悄然而至,我也不好意思直对同事明讲,只好独自隐忍着那份疼痛,咬牙切齿,一声不响。
当然,不好明说的另一个原因,是班组该到岗的人太少了。于是,已在岗的同事往往就与那些应来而没来即不在岗的同事彼此之间,一度发生着一连串儿比较微妙的过节,在岗的同事就这般数落不在岗的同事:一会儿早退一会儿又晚到一会儿假情传言说电车坏到半道儿不能及时赶到了那都不是它们不上岗的理由咋不说是只顾着打牌赢钱哩就把正事儿给撂到九霄云外去了一回两回做那个美梦儿还可以容忍老让别人当二五眼子耍着小聪明儿玩弄别人于其股掌之间孰吃他那几∞一套子谁光替之垫底儿不行的话咱就一不作二不休掀桌儿就翻脸儿来个干净利落不破不立若再不行的话咱就亮子亮辈儿向上峰如实反映咱这烂摊子情况到时候咱也不落那癞能干干不能干去那个Q常言说开了二十D谁想干啥谁干啥豁子吃凉粉利不凉凉儿再往后咱与它们再无瓜葛谁也不用再管谁。就这种不调和的气氛下,我怎好意思对同事说我头有点不太舒服的事儿呢?我一挑明患了病,就得离岗去专一休息,这么一弄,大长一夜的工作,谁来配合?谁又去完成?那岂不是玩忽职守在开一场不大不小的玩笑么?这种臊而巴干的行径,咱弄不成。
我不对同事明说我患了偏头痛的症状,就是不忍离岗。这就是咱的工作态度。
那么,我就默默地强忍着隐隐的疼痛,一边像揉搓面瘫一样用力揉搓并掐捏着左额的穴位,还时不时往上提一提右眼上侧的皮肉,一边在静静思索着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我这次猛然会偏头痛的。
首先,我先排除与同事们上不上岗之争端那是一点关联都没有,我不会受他们丝毫影响,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对我绝对免疫,像早已安装了永久的防护网,彼此是绝缘的。我的态度是明朗的一惯的,互不干涉的,我历来主张,以和平对话的方式达成和谐相处睦邻友好,强烈呼吁冲突双方尽快回到谈P桌上来,始终愿与各方一道努力建造一个彼此尊重齐心协力美美与共的工作环境,最起码应做到跳出纷争的三界,不在矛盾的五行中,切实身体力行时刻保持各扫自己门前雪,做到独善其身不蹚任何浑水才能明哲保身。因我自己也很忙,不愿也无心掺乎恁么多与己不相关的扯皮儿闲淡事儿,更不愿自寻烦恼。
其次,我忽然患偏头疼,难道是这两天刮大风导致的急遽大幅度降温所引起的?我想也不是。尽管上岗时特意上下加了几层内衣裤仍觉深身有冰凉之感,但也不至于因天冷就引起骤然偏头痛啊?咱还没到那个经不得风霜吹打就受不了的程度,咱没那么娇冰。
再次,我忽然患偏头痛,是不是闲来无事,悠跶着来回驱寒时偶尔抽了三俩支纸烟的缘故?这也绝对不可能。近几年来,一直为抵抗y情不受其侵扰,是多少抽几根儿烟的,但绝对不多,有时半月儿四十天都不抽的,因袋中常无烟,就不由限制了抽烟的数量,如我今晚之抽法,象是仍在做作样子,是不多抽的。再说,时常把三五角一支的低档次烟抽出名贵华子的感觉来,仙般的逍遥快活,是不可能也不会引起鬓角痛的。从没先例么。何况,今晚的那三二根儿,净是纯正的华子,是沾了前日里某家行婚配大礼的新人之喜庆之光的,我突发鬓角痛,应与抽这几只纸烟无缘。
另外,难道是白天里睡眠不充分而导致的?应该也不是。我白天里是尽可能地让自己躺平的,是自然醒,睡得应该是够充足的,这都夜十点了,我头脑依然清晰,且毫无倦意,额头部位也不觉发热,凭此精神好状态,完全不会引起鬓角疼的。
那么,难道是一直看手机里的果内外时贞要闻一历三四个小时,耗时过长而引起的偏头痛?我细细体会了一下,似乎也不是。因我自从有智能手机五六年来,一有闲暇就阅览手机里的内容,早成了习惯,都安然无恙,且一看就是数个小时而目不转睛,也从没发生过偏头痛的现象,可见,看手机之举应排除在外,不作考虑。
这不是,那又不是,那到底是什么因素引起了我的偏头痛呢?不是常常说好了的自己才是自己最好的医生么?这么一丁点小疑难杂症之因,竟怎么就察不出来啦?可笑不?太丢手艺不?还敢再自称得上合格的隐姓埋名的民间一郎中么?
我想,那一定是饮食方面的问题了。
白天里,我风尘仆仆,乘电车去了趟超市,买了面条与馍,也买了江中鸭腿和嫩黄瓜还有几枚软而吧唧如藤条一样细长又瘦尖的丝瓜,更买了好几斤成梱的青叶子笙菜的,这种菜,歪果仁常把它生生着囫囵半片儿地夹在面包里出售,图省事儿,活色好看,一些崇洋媚外的人总拿它吃得喷香,猪吞野草似的,津津有味儿,百吃不厌。也有人习惯上把那种菜写作生菜或剩菜,我认为极不妥,它不是生也是不剩,观其状,极类中果古时的乐器笙,故应写作笙菜才好。笙菜质嫩色翠味爽汁又多,可我从不爱生吃它,也不敢生吃之,生吃则必拉肚。故常洗净炒吃。最宜下面条,面条煮熟了,麻利把笙菜放入,只那么一翻转,赶忙连面条与笙菜一并捞入碗里,筷子夹了入口,那个美味哦,简直无法用文字描述…
哦?对喽!我今晚的鬓角痛定就是那笙菜引发的。
白日午间,我是满心欢喜地做了面条饭的,且下面条时又放了太多的笙菜叶儿…笙菜叶儿,看着青闪闪的如翡翠,诸不知它青气太大,不另外做热水焯洗处理,又直按放入面锅里的话,少量笙菜也无所谓,也没啥妨碍,若一旦多放了,那麻烦事儿就随之而来了,即中原土著农人所说的青菜暴气太浓重,对人体及大脑一点儿好处都没有,是会直接导使神经过敏或中毒,从而引起偏头痛的。
这是由实例可验证的。忆二十多年前的一个春天的清晨,我到菜地去锄油菜,见那绿油油而密实的油菜苗被锄掉,白白扔弃,很于心不忍,收工时就拣了一大抱抱回家,择大青叶片堆了一满锅子煮了当熟菜大口大口吞噬…不到一天,就突然头痛欲裂,天昏地暗,实在坚持不住,才去小河南岸找有名的老中医诊治,医问明情况后,微笑笑,说,妳呀是中毒了!我惊诧地问,我会中什么毒?医说,妳知道不?那油菜苗儿不是菜,是结籽打油用的,那打出的油还不能生吃,得高温熬制后方可食用,像棉花的籽儿打出的油一样,都是万万不可生吃的,生吃了就中毒…如妳现在的头痛症状一样,再狠一点,就不好讲了…哈哈!不过,妳的食量不是特别大,情况还算不太要紧,也不需吃什么药缓解,妳回去后多喝茶水再静养几天就好了。以后,切记那油菜叶儿再好看,也不能去吃,越好看的东西,可能其毒性越大,中毒深了会危机生M的!我千思万谢!那德高望重的老中医送我出门时,又再三叮嘱,年轻人呀,听我一句话,往后…往后,恐怕妳连轧榨菜仔油一类的东西也不敢再擅自沾惹了,否则,妳这个…这个会极大地不舒服的!
几十年过去了,老中医指着他白发苍苍的大脑壳的景象及暗示我的话语,至今历历在目,其慈善之音仍回荡我耳边,清晰可闻。过往的这几十年里,我只要哪一次不小心,吃了哪一地哪一家饭馆里用菜油做的饭菜,事后必会让我的脑部神经隐隐约约疼上老半天的。为避免重遭此罪过受,我不止一次,决计发誓不再沾食菜油这种极可恶的东西了。
可是,几十年后的今天,却因一个粗心大意,让美貌妖冶的笙菜这婊子给严重腐蚀了而不自知,可见它的隐蔽性极强,它的伪装也极高明,万万想不到它与万恶的油菜是一伙一族系的,变着法儿来加害于我,实在是应该得而诛之,千煮万熬,让之焚身碎骨,毫不吝惜地让之下地狱了。
我反想着,难怪,我午间作熟的好端端的面条,只吃了仅少半碗儿就再也咽不下去了…原来,体内及皮下神经早对笙菜一类菜蔬给我肌体带来副作用是有所警惕有所抵触与有所防备的了。
待推测出我患偏头痛的病因后,我那紧张的情绪就舒缓了许多。我又接着看手机上关于某地冲突要闻,并发现有人对冲突之事作评且正而巴经写道:呼吁当事双方赶快回到…我方愿与各方一道如何如何时,便哈哈大笑。这一笑,鬓角之痛症,便散去了大半;再静心一览彭J声生平简历时,那偏头痛之魔就荡然无存了。
…至到翌晨,我仍对昨日之剩面条大半碗儿毫无食欲,尽管肚里感觉很饿的情况下,也不想再吃它。说明体内坚拒之,是有先见之明了,是顾命的护佑之神在发慈悲在着意袒护着我不让出任何意外。
忙把碗儿推一边儿,不是就不吃罢,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大半碗剩饭么,顾及生命安康最要紧。于是,刷锅,提刀切白菜,削丝瓜,切肉切姜切葱白,重新炒鸭肉拌新菜,馏馒头…
总之,要时刻远离毒害肌体的菜品,保持身体安好是为上策。同时,应以小心翼翼的低调姿态陪伴着平凡琐碎的日常而顺利地度过这大美的时光啊!
11月7日上午于苏州玉出昆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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